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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木犁撬动盾墙的沉响还在主墓室回荡,考古队顺着墓道逃生时,地面突然弹出数道黑褐色的绳索。绳身缠着暗绿色的藤蔓,像浸过尸水的绞索,刚触到队员的脚踝就自动收紧,勒入皮肉的地方渗出紫黑色的血珠,被缠住的队员刚想挣脱,绳索竟像有生命般往上缠,瞬间捆住膝盖,让他重重跪倒在地——这是被“锁足咒”扭曲的障物。本该“拦战马,阻追兵”的绊马索,此刻成了封死生路的鬼网,缠得越急,勒得越狠,离墓道口最近的队员已被绳索捆至腰间,每挣扎一下,绳上的藤蔓就往肉里钻一寸,连玄诚子的断绳符都被绳索的戾气缠住,符纸在绳上缠绕成结,化作一缕黑丝,融进了藤蔓里。
“是‘绊魂锁足阵’!”玄诚子挥剑砍向绳索,剑锋竟被藤蔓缠住,罗盘指针在“缠”位剧烈震颤,针身缠着圈细线,像被绊马索勒过的痕,“这绊马索是殉葬坑的‘缚魂索’,绳芯裹着百具战马的魂,藤蔓吸过活人的血,藏着‘锁足煞’!它把‘阻敌’变成了‘困魂’,你挣得越猛,绳索勒你的骨就越深,最后连你的魂魄都会被缠成绳结,永世困在墓道里;你用刀割,藤蔓会喷出毒汁,把你的手腐蚀成白骨;你躺平不动,绳索会顺着你的毛孔往里钻,把你缠成个肉茧,变成新的‘绊马桩’!”
话音未落,被捆住的队员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的脚踝已被勒得变形,白森森的骨头刺破皮肤,绳索上的藤蔓正往他的血管里钻,绳结处浮现出张马脸——是他七十年前战死的曾祖父骑过的战马,当年就是被敌军的绊马索绊倒,连人带马摔下悬崖,曾祖父临终前在日记里写“见了黑绳拦路,别硬挣,顺着绳缝挪”,此刻这诅咒在他身上复刻,连绳索拖动的地面都留下深沟,像有无数无形的马蹄在蹬踏。
“这咒锁的是‘慌’!”玄诚子祭出“解缠符”想贴住绳结,符刚触到藤蔓就被缠成麻花,“你越慌着逃生,锁足煞越兴奋!拦路本是‘阻’,现在成了‘困’,慌得越急,困得越死!”
李长生的目光落在队员背包外侧的旧麻绳上,绳头打着个松散的活结——是他祖父编的,说“捆柴用的,太紧了解不开,松松的才实用”。他突然想起三奶奶总在院里晾着捆黄麻线,线是自己纺的,粗细不均却韧性十足,说“这线捆过稻子、晾过衣裳,带着日头气,邪祟不沾,那些硬邦邦的绳,太愣,容易伤人”,她捆东西从不用死结,说“留个活口,方便解,也给东西留条路,做人做事都一样,别堵死”,线轴上总缠着圈红布条,说“沾点喜气,让绳也学着软和点”。
他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卷,解开时露出捆黄麻线——线是三奶奶纺的,有粗有细,接头处用草绳系着,说“接得松点,不硌手,也不影响使劲”;线尾打着三个活结,是她怕线散了特意留的,说“结要活,路要通,死结是堵路,活结是留门”;布卷里还裹着块线轴木,是她用了二十年的老线轴,散发着麻线的糙香混着阳光晒过的暖味,显然是她用了一辈子、捆了无数东西的“活路绳”,线缝里还卡着点稻壳,是晾稻子时沾的,带着烟火气。
“绊马索太硬,失了绳的柔,才被锁足煞钻了空子。”李长生捏着黄麻线的活结,对着那道勒人的黑绳,轻轻抛了过去——麻线落在绊马索上,像软草缠上硬藤。
BQℊ.𝐼nf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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