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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带着稻香的黄麻线刚触到藤蔓,收紧的绳索突然像被温水泡过的棉线,“簌簌”松弛,勒入皮肉的绳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去,被捆的队员猛地抽出脚踝,紫黑色的血珠变成正常的鲜红,藤蔓上的马脸虚影对着黄麻线拜了三拜,化作缕青烟消散,连绳索拖动的深沟里,都冒出细小的青草,草叶上沾着点麻线的糙气。
“这麻线…靠的是‘活’,不是‘死’?”玄诚子愣住了,看着松开的绊马索,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变成普通的麻绳,比任何解缠符都有力量,连墓道里的锁足气都散了。
李长生没说话,只是用黄麻线的活结套住绊马索的绳头,轻轻一拉就解开了,动作像三奶奶解捆柴的绳,顺着纹路不较劲。他解到第三个绳结时,被捆的队员突然抓起地上的黄麻线,学着李长生的样子打活结,说“曾祖父说的‘顺着绳缝挪’,是让我们别跟绳较劲,找活口…”——这句被他当作怯懦的话,此刻随着麻线的颤动,终于在血脉里醒了。
“三奶奶的麻线,不是靠‘紧’,是靠‘活’。”李长生一边用麻线捆住松散的绊马索,一边慢悠悠地说,“她纺线总留着三分松,说‘太紧了线会断,太松了捆不住,不紧不松才是道’;她接断线从不用胶水,说‘用草绳缠,接得活,能屈能伸,就像路,能直能弯才好走’;有次山里的猎户被兽夹困住,她就是用这麻线,顺着夹齿的缝慢慢撬,说‘硬掰会伤手,顺着它的劲来,再死的夹也有活口’,最后真把猎户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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