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修行室、阿罗汉、窃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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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万打你卡上了,多谢小师傅。”
“客气,小僧也是顺手为之,孟兄给小僧教功法,这是应该的。”
此物并非寺庙求香赠予,再“开个光”,求个心里安慰的那种琉璃珠串。
而是货真价实,具有武...
我站在多室山巅,风从东方吹来,带着晨露与草木初生的清香。那颗未曾摘下的佛果仍在树心悬浮,如一轮微缩的明月,静静照耀着这片重获生机的土地。七朵金莲化作星火四散而去,落入山川河流、城镇村落,仿佛在人间播下了无数粒觉醒的种子。
白宝盘坐于一块青石之上,双目微闭,手中念珠轻转。他忽然开口:“你可知为何龙华树只为你显形?”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纹交错间,似有淡淡金光流转,那是香火之力与本心共鸣后留下的痕迹。良久,我才道:“因为它等的不是‘被选中的人’,而是第一个敢于否定授记、自行破障的修行者。”
白宝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正是如此。世人皆求神佛指点迷津,却不知真正的指引,从来不在经文里,而在每一次面对恐惧时仍选择前行的脚步中。”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玄衣铁骑自山道疾驰而来,旌旗猎猎,上书“永安巡武司”五个篆体大字。为首之人披甲执刀,面覆青铜面具,身形熟悉至极??是林沉舟,我幼年挚友,也是永安城最后一位守将。
他在山门前勒马停下,翻身下跪,声音沙哑:“少主……永安失火了。”
我心头猛然一震。
“三日前,东南角城墙突然塌陷,地底涌出黑水,触之即腐。随后整座城池陷入浓雾,百姓昏迷不醒。有人看见……看见童家巷的尸骨从地下爬了出来,穿着百年前的衣服,嘴里喊着你的名字。”
孟传冷笑一声:“因果反噬开始了。你斩忆破相,动摇了过去与现在的界限,那些你以为埋葬的记忆,正在以另一种形式归来。”
我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林沉舟抬起头,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我们撑不了多久。城中已有三百余人暴毙,死状如当年童家巷一般??全身精血枯竭,皮肉干瘪如腊。医官说……这是‘魂噬’。”
“天魔借怨念重生。”白宝低语,“而你,正是它最渴望吞噬的存在。因为你既是受害者,又是反抗者。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它统治秩序的最大挑衅。”
我深吸一口气,望向南方。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发誓要守护的家园。可如今,它正因我的觉醒而遭受惩罚。
“我要回去。”我说。
“你会死。”孟传毫不留情,“你现在去,不过是送祭品上门。你以为破了七障就无敌了?错了。心界只是试炼场,现实才是真正的战场。在那里,没有规则保护你,没有幻象可以破解,只有血肉横飞、神魂俱灭的真实。”
“那我也要回去。”我重复一遍,语气更坚,“我不是为了胜利才回去,是为了告诉他们??我还活着,我还记得他们。”
白宝沉默片刻,忽然伸手,在虚空中划出一道符印。那符印燃起金色火焰,缓缓飘向我眉心,融入其中。
“这是我毕生所修《观心诀》的最后一章。”他说,“它不能给你力量,但能让你看清谁是真的想活,谁只是想拉你陪葬。”
我点头致谢,转身欲行。
孟传却叫住我:“等等。”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抛向空中。那铜钱旋转着,竟悬停在我面前,正面刻着“无常”,背面写着“由我”。
“记住,”他说,“命运从来不是一条直线。它可以断裂、扭曲、倒流。你要做的,不是改变它,而是成为它的源头。”
我伸手接住铜钱,收入怀中。
当日下午,我独自下山。林沉舟率骑兵护送十里,便奉命折返。临别时,他摘下面具,脸上遍布灼伤疤痕,右耳缺失,唯有一笑依旧豪迈:“你还欠我一顿酒。”
“等我回来。”我说。
他重重点头,策马而去。
余下的路,我一个人走。
越接近永安,天地越暗。原本应是春日暖阳,此刻却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连鸟鸣都听不见。沿途村庄荒废,田地龟裂,井水泛黑。偶有村民躲在屋内窥视,见我独行,纷纷跪地叩首,口中喃喃:“救世主来了……救救我们吧……”
我不敢回应。怕自己一旦承诺,便是又一场悲剧的开端。
第三夜,我在一座废弃庙宇歇脚。庙中供奉的是旧时代的土地神像,早已倾颓,只剩半截身子立在杂草之间。我点燃一支香,插进石缝。
香火升起刹那,眼前景象突变。
我看见十年前的永安城,灯火通明,市集喧闹。一个小男孩蹲在街角卖糖糕,脸上脏兮兮的,却是我儿时模样。母亲站在摊后微笑,父亲在一旁修补灯笼。那时,童家巷还未烧毁,玄牟方丈尚在人间讲法,孟传还未收我为徒,白宝也未曾睁眼说出“龙华现影”。
一切都很平静。
然后,火起。
不是人为纵火,而是从地底冒出的幽蓝火焰,顺着排水沟蔓延,瞬间吞噬整条街巷。人们尖叫奔逃,却发现四肢沉重如铅,像是被无形之手拖拽回原地。我看到那个小男孩拼命拉着小女孩的手,却被一股黑气卷上天空……
画面戛然而止。
我猛然惊醒,发现庙外站着一人。
白衣胜雪,手持竹伞,伞面绘着一朵半开的莲花。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站起身,戒备顿生。
来人轻轻收伞,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竟是苏挽云,玄牟方丈的关门弟子,十五年前失踪于太行秘境的那位“未来佛候选人”。
传说她已死于心魔劫,魂魄散尽。
可现在,她就站在我面前,气息温润,眼神清明。
“我没死。”她轻声道,“我只是进入了比心界更深的地方??业海底层。”
“业海?”我皱眉。
“众生怨念汇聚之地,亦是所有未竟之愿的坟场。”她走近一步,“我在那里看到了你未来的三种可能。”
我心跳加快:“哪三种?”
“第一种,你回到永安,强行镇压魔源,成功拯救万人,但自身神魂崩裂,堕为半魔,百年后亲手毁灭自己所救之人。”
她顿了顿,继续道:“第二种,你放弃救援,隐居修行,终成一代宗师,可三十年后,魔潮席卷天下,永安化为焦土,你闭关不出,听闻噩耗后吐血而亡。”
“第三种……”她凝视着我,“你既不逞英雄,也不逃避,而是以‘非救’之法,唤醒城中每个人的自救之心。过程漫长痛苦,死伤无数,但最终,永安成了第一个自发抵抗魔化的城市,也成为新纪元的起点。”
我久久无言。
“所以,你是来告诉我该怎么做的?”我问。
“不。”她摇头,“我是来提醒你??不要相信任何预言,包括我所说的这三种结局。因为真正决定未来的,不是预知,而是你在那一刻的选择。”
她转身欲走。
“等等!”我喊住她,“玄牟方丈……他还活着吗?”
她背对着我,声音飘渺:“他从未死去,也从未存在。他是集体信念的化身,是千万人希望凝聚而成的影子。就像龙华树一样,只要你心中还有光,他就还在说法。”
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淡去,如同晨雾消散。
我独坐庙中,直至天明。
第四日清晨,我抵达永安城外。
城墙破败不堪,护城河干涸,桥头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面容枯槁,眼窝深陷。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铁锈混合的气息。
我正欲迈步进城,忽觉脚下泥土微动。
下一瞬,整片大地轰然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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