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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屠户看着晒谷场的老物件,想起杀年猪时李长生敲锣给他壮胆的暖,想起婆娘等着肉过年的盼,突然一拍大腿:“谁说守不住?老子的杀猪刀还没钝!”他跑回家拿出刀,“哐当”一声剁在案板上,“今儿个就杀年猪,给大伙提提劲!”
纺车婆娘们看着那半幅没绣完的鸳鸯图,想起去年一起熬夜赶棉衣的暖,想起孩子们穿上新棉衣的笑,拿起针线:“对!煞能毁东西,毁不了咱们手上的活计!”她们围坐在一起,针线“簌簌”作响,绣出的鸳鸯仿佛要从布上飞起来。
后生们捡起地上的锣,“哐哐”敲起来,声音震得空气都颤了颤:“守夜咯!防煞咯!”张大爷扛起锄头,往田里走:“地得种!谷得长!咱们祖辈守了几百年,轮不到咱们断了根!”他弯腰松土,锄头入土的瞬间,青灰的土地竟泛起一丝褐黄,像在回应他的劲气。
李长生看着晒谷场重新热闹起来:王屠户的杀猪刀落得利落,吆喝声震得颓气散了些;纺车婆娘的针线飞得轻快,棉线的暖裹着希望;后生们的锣声敲得响亮,惊得颓心煞的雾气往村外退;阿木的陀螺转得飞快,影子在地上画着圆,像在说“不会停”。
玄诚子站在一旁,看着村民们眼里重新亮起的光,突然明白:“颓心煞能蚀志气,却蚀不了咱们骨子里的韧!那股‘杀年猪敢下刀’‘篝火前敢唱歌’‘浊流里敢筛沙’的劲气,才是青石村最硬的骨头!”
日头升高时,晒谷场的炊烟重新飘得笔直。王屠户的杀猪吆喝声、纺车婆娘的织布声、后生们的锣声、阿木的笑声,混在一起,像首热腾腾的歌,把颓心煞的沉郁吹散了。田埂上,张大爷的松土声“咚咚”响,谷苗在风里轻轻晃,像是在点头。
李长生捡起阿木差点烧掉的陀螺,擦干净递给他:“转吧,转得比风还快。”阿木接过陀螺,转得飞快,笑声像银铃:“师父,我转得稳着呢!”李长生望着村里升起的烟火,心里的暖又回来了——是啊,只要这股劲气在,再阴的煞也蚀不了青石村的志,断不了青石村的锋芒。
焚天宫的颓心煞虽阴,却没能蚀掉青石村的志气。因为这里有老物件里的暖、老手艺里的韧、老辈传下的劲,有村民们“累了歇口气、歇完再接着干”的实在,有“守不住也要守”的犟脾气——这些藏在骨子里的锋芒,从来不是阴煞能磨钝的。
晒谷场的锣声还在响,田埂的锄头还在动,青石村的炊烟里,又飘起了那股不服输的劲,像地里的春苗,就算被压弯了腰,也总会重新挺直,向着太阳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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