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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倾身向前,目光像两把淬毒的剑,“你可知,百年前我派祖师就是靠唤醒灵脉,才得了‘万灵宗’的名号?”他的声音陡然低下去,“后来……灵脉又睡了,睡之前,吞了三位长老的元婴。”
云栖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想起前月整理杂役房旧账时,翻到过一张泛黄的祭文,上面写着“丙戌年秋,三位长老坐化于地脉殿”。
原来不是坐化,是被灵脉吞了。
“你手中的种子。”陆沧溟的指尖突然按在她腕间,枯树皮似的触感让她胃里翻腾,“能引灵脉,对不对?”
云栖猛地抽回手,撞得蒲团歪了半寸。
她望着陆沧溟眼底的灼热,想起沈砚说他娘死时,胸口的灵稻被人剖走;想起昨夜木灵种在《神农秘录》上投下的影子,分明是个“禁”字。
原来他早知道,原来他等的就是这颗种子。
“弟子不明白。”她强压着发抖的声线,“只是普通的灵谷种。”
陆沧溟突然笑出声,笑得肩膀直颤。
他从袖中摸出块焦黑的玉牌,拍在案上:“这是前日在魔修身上搜的。”玉牌上刻着扭曲的咒文,云栖一眼认出那是昨夜袭击她的魔修腰间挂的——沈砚替她挡下攻击时,那魔修的刀光扫过玉牌,留下的焦痕还在。
“他们要的也是你的种子。”陆沧溟的指腹摩挲着玉牌,“你说,是魔修疯了,还是……”他抬眼盯着云栖,“有人把‘普通灵谷种’的消息,传到了魔域?”
木灵种烫得几乎要穿透衣袖。
云栖想起三日前药堂青梧师姐说“后山新开的灵田生得好,该请掌教来看看”;想起昨日清晨她去井边打水时,听见两个外门弟子嘀咕“杂役房的云栖,最近总往灵泉谷跑”。
原来从她培育出能沟通灵脉的灵稻那日起,就有人在替陆沧溟织网。
“弟子愚钝。”她低头盯着自己交叠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纹里,“只知好好种药草。”
陆沧溟突然站起,宽大的衣袖扫落茶盏。
青瓷碎片溅到云栖脚边,有一片擦过她脚踝,渗出细血珠。
他绕到她身后,气息喷在她后颈:“种药草?你种的是能解百毒的九叶参,是能活死人的还魂草,是……”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是我娘当年最爱的灵稻。”
云栖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想起沈砚说他娘被逐出师门时,怀里还揣着半袋灵稻种;想起昨夜《神农秘录》最后一页的血字,墨迹与沈砚母亲的笔记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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