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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道事业,父辈军工的骄傲。
——题记
列车驶进河西走廊腹地时,窗外的景致彻底换了模样。葱郁的农田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戈壁,砾石在正午阳光下泛着灼人的光,远处祁连山的雪峰像一道银线,横亘在天地交界处。冰阳将骨节分明的手贴在冰凉的车窗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铁皮盒——那是父亲楚玉清留了四十多年的物件,此刻正随着列车的颠簸,轻轻撞击着他的膝盖。
铁皮盒是父亲退休那年亲手交给冰阳的,深绿色的漆皮早已斑驳,边角被岁月磨得发亮。里面装着三样东西:一枚铜质的“铁路军工”徽章,背面用钢印刻着“楚玉清”三个字;一本泛黄卷边的《铁道工程日志》,封面上还沾着几点洗不掉的机油;还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父亲二十出头,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扛着一台老式测量仪,站在刚铺好的铁轨旁,笑容里满是少年意气。
三天前,冰阳在整理父亲遗物时,无意间发现日志最后一页夹着半张施工图纸。图纸边缘已经脆得一碰就掉渣,上面用红铅笔标注着“兰新铁路支线·疏勒河段·1972”,角落处是父亲苍劲的签名。那一刻,父亲生前常说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冰阳,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去大西北看看,那里有爹铺的铁轨,有爹的青春。”以前他总以为这是父亲的玩笑话,可看着图纸上模糊的线条,一种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他要去大西北,走父亲楚玉清当年走过的路,听一听那些藏在铁轨里的故事。
列车在“疏勒河”小站停下时,已是下午三点。冰阳拎着黑色行李箱走下车,一股干燥的风扑面而来,带着戈壁特有的土腥味,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飞。小站很简陋,只有一栋红砖砌的站房,站台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挂着“便民小卖部”牌子的铁皮屋,门口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眯着眼晒太阳。
冰阳走过去,刚要开口问路,老人却突然直起身子,目光紧紧盯着他胸前半露的徽章挂绳。“小伙子,你脖子上挂的……是铁路军工的徽章?”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冰阳愣了一下,把徽章从衣领里拿出来,递到老人面前:“是啊,这是我父亲的,他叫楚玉清,当年在这修过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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