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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父爱如山,军工事业传承创新。
格尔木的风总裹着沙,却吹不散昆仑山下那片红砖房的暖意。李建军站在窗前,指尖摩挲着相框里泛黄的军装照——照片上的年轻人眉眼锐利,肩章在戈壁烈日下闪着光,背景是刚落成的军工车间,钢架还露着冷硬的银白。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低鸣,他抬头时,看见儿子李诗穿着白大褂从越野车上跳下来,医用箱在肩头晃了晃,像极了当年自己背着工具包奔走的模样。
“爸,今天牧区义诊走了三个点,最后一户老人的高血压稳住了。”李诗进门就脱鞋,鞋面上沾的沙粒落在脚垫上,簌簌响。他顺手把桌上的搪瓷缸递过去,缸子上“为人民服务”的红漆褪了边,却是李建军当年在军工场的奖品。
李建军接过缸子,指腹擦过缸沿的缺口:“当年你爷爷在这戈壁滩上建车间,喝的水都带着土味,哪想得到现在你们能开着车去给牧民看病。”
父子俩的对话总绕不开“当年”。上世纪六十年代,李诗的爷爷李建国跟着军工队伍扎根格尔木,手里的焊枪在零下三十度的夜里能溅出火星,却暖不透帐篷里的寒霜。李建军接棒时,车间刚通了电,他带着徒弟们啃下精密仪器维修的硬骨头,双手磨出的茧子比工具包还厚。如今,轮到李诗把“军工精神”揣进了医用箱。
开春时,牧区爆发流感,李诗带着医疗队扎进草原。帐篷里的油灯下,他给牧民量体温、配药,忙到后半夜才想起给家里打个电话。电话那头,李建军没说别的,只让他多带件棉衣:“当年我们在野外抢修设备,裹着棉被也能干活,你身子骨没我们结实,别冻着。”挂了电话,李诗看着窗外的星星,突然明白父亲说的“结实”不是指身体——是心里那股扛事儿的劲,从爷爷传到父亲,再传到自己身上。
比起李诗在牧区的“奔波”,姐姐李歌的“战场”在更热闹的地方。作为文艺兵,她常跟着慰问团去军工企业演出,舞台搭在车间旁的空地上,背景是轰鸣的机器,台下坐着满手油污的工人。
第一次去演出时,李歌还紧张,握着话筒的手都在抖。直到她看见前排一个老师傅,正用沾着机油的手跟着节奏打拍子,脸上的笑容比舞台灯还亮。演出结束后,老师傅拉着她的手说:“姑娘,你唱的《军工魂》,我们听着心里热乎!当年我们在这戈壁上干活,就盼着能有首歌,唱出我们的日子。”
从那以后,李歌总琢磨着怎么把“军工故事”唱进歌里。她跟着慰问团跑遍了格尔木的大小军工企业,听老工人讲当年的事:有人为了赶工期,三个月没回过家;有人在维修设备时烫伤了手,裹着纱布接着干;还有人把刚满月的孩子送回老家,自己留在车间里守着生产线。这些故事,成了她歌词里最动人的部分。
有一次,她在演出前遇到一个小姑娘,扎着羊角辫,手里攥着一张照片。“我爸爸是车间里修机器的,他说今天能看到你唱歌。”小姑娘仰着小脸,眼里闪着光。李歌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那姐姐今天就唱首歌,送给你爸爸,也送给所有像你爸爸一样的叔叔伯伯。”那天的演出,她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戈壁之光》,歌声飘在车间上空,台下的工人师傅们有的红了眼眶,有的悄悄抹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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