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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远转头看她，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疼吗？"
"有点。"苏晚晚笑着躲开。
"那就不是做梦。"赵明远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赵太太，余生请多指教。"
苏晚晚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她想起初见时那个在图书馆埋头苦读的男生，想起他笨拙的表白，想起无数个共同奋斗的日日夜夜。现在，他们真的要携手共度余生了。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是一场简单而温馨的婚礼。苏晚晚穿着简约的白色婚纱，手捧一束白色满天星，在父母和同学们的见证下，走向等待在樱花树下的赵明远。
"你今天真美。"赵明远接过她的手时，声音有些哽咽。
苏晚晚抬头看他，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他肩头，为他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可不知怎的，苏晚晚还是没能控制住眼泪。
随着岁月流逝，他们的朋友圈也各自有了不同的发展。沈清桐考上了公务员，在市政府工作，偶尔会带着自己烘焙的点心来拜访；何沐晴选择了出国深造，最终定居瑞士，每年圣诞节都会寄来明信片；方念也留校读博，后来竟然成为苏晚晚的同事，两人虽研究方向不同，但有事没事经常聚在一起聊天。
四十岁那年，苏晚晚被提升为副教授。庆祝宴上，赵明远举杯致辞："我妻子是我见过最坚韧、最聪明、最美丽的女人。二十年前在图书馆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知道我的生命将因她而改变。"
在座的朋友们发出善意的起哄声，苏晚晚红着脸在桌下捏了捏丈夫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十指紧扣。
退休后，他们搬到了郊外的一栋小房子，院子里种满了苏晚晚喜欢的花草。每天早晨，赵明远都会为苏晚晚泡一杯茶，然后两人坐在门廊下，看着日出，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你紧张得把咖啡打翻了。"苏晚晚笑着说。
赵明远假装生气："那还不是因为你太漂亮了，让我分心。"
"胡说，明明是你自己笨手笨脚。"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却从不让人厌倦。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皱纹，却没有减弱他们之间的爱意。
生命的最后几年，苏晚晚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某个冬日的傍晚，她躺在卧室的床上，窗外飘着细雪。已经白发苍苍的赵明远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就像多年前他们在医院初遇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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