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粟如山!能令仓廪溢于平原!”管仲的声音带着金石之音,“尽地之利!能将瘠薄化为膏腴!此等点土成金之手,掌国之根本——臣不如宁越!拜其为大司田!执掌天下田土粮秣!”
嗡!殿内一阵压抑的骚动!宁越躬身,背上仿佛压着万顷待垦的荒原!他鞋履边缘沾染的,并非宫苑尘土,而是远郊新辟田埂旁浸润着湿腐草木气的沃土!
桓公胸膛剧烈起伏!
“其三——”管仲的目光陡然如剑出鞘!精准地刺向武臣前列那位身如铁塔、即便静立亦散发冷冽杀气的披甲大将王子成父!“于万马军前!如磐石定海!敌之车辙不敢犯我辕门!”
锵!王子成父身上玄甲鳞片无风自鸣!
管仲的声音陡然转为金戈杀伐!“士卒列阵!视死如归!只待其战鼓一擂!”声音如同战鼓雷动,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此等——将三军战意熔炼成钢!鼓之则忘生赴死——臣不如王子成父!拜为大司马!掌三军兵符,定天下兵戈!”他说话间,王子成父甲胄肩头的冰棱悄然融化,渗下几滴清寒的冰水,那是数日前在齐北燕山脚下操演骑兵时凝冻的严寒!
桓公紧握相印的手指指节爆响!
“其四——”管仲的目光已投向一位面容沉静似水、双眸却似藏有法度的中年文臣宾须无!“执律法之天平!能决千钧于一念!狱讼折中!如化干戈!”
宾须无袖中手无声按上腰间悬着的一枚小巧青铜法锤!
管仲的声音如同铁律洪钟:“不使无辜枉杀!不令有罪逃刑!此等持法如山,定鼎秩序,稳社稷基石——臣不如宾须无!拜为大司理!执掌刑狱,断天下之讼!”宾须无颌下微须随风轻颤,仿佛每一根都牵连着千条律例经纬线!
“其五——”最后一指,竟直指文臣班末那位素来以耿直闻名的青袍官员东郭牙!“敢犯天颜如砥柱逆流!进谏如投石入水——必溅其诚!”东郭牙骤然抬头,眼神如开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