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望着苏瑾雪眼中的决绝,忽然想起她曾说过,自己的生母便是死于五皇子发动的宫变。他握紧凤簪,对跟来的张龙说:“你带苏小姐去翠云楼,我去西山废观。”
张玲忽然从角门冲出,手里攥着枚断裂的玉佩:“朗儿!这是你大哥落在书房的,背面刻着……”话未说完,一支冷箭穿透了她的肩胛。秦朗转身抱住生母,见箭羽上染着熟悉的玄鸟纹。
“玲娘!”秦朗怒吼着拔出箭,张玲却按住他的手,指向墙角的暗格:“密道……通往后山……”她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与秦穆的断玉拼合,竟现出“居延泽”三个字。
苏瑾雪连忙替张玲点穴止血,对秦朗说:“我知道这条密道,当年月神教曾用它转移伤兵。”
三人刚钻入暗格,便听见前院传来王氏的尖叫:“秦穆!你要做什么?”
密道中漆黑一片,唯有苏瑾雪的凤簪发出微光。
秦朗摸着石壁上的刻痕,忽然想起父亲说过,居延泽的老兵都有这样的玉佩,是当年抗击匈奴的信物。
他握紧断玉,对苏瑾雪说:“你说的没错,我大哥定是被胁迫了。”
行至密道尽头,只见西山废观的炼丹房内,秦穆正举着烛台,照着第三块地砖。他看见秦朗,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二弟,你来得正好,三皇子说只要找到密信,就能洗清侯府的冤屈……”
“冤屈?”
秦朗拔出佩剑,剑尖指向地砖,“五皇子私通匈奴的密信,你想用来要挟太子?”
秦穆猛地后退,烛台掉在地上:“我没有!三皇子说,只要把密信交给周老将军,就能逼太子放权,让镇西侯府……”
“住口!”
苏瑾雪点燃凤簪的火药引信,“当年居延泽之战,周老将军为护你父亲受了伤,你竟想用通敌密信害他?”
地砖被炸开的瞬间,秦朗看见密信匣里除了匈奴的国书,还有一封三皇子写给五皇子的信,信中竟说“镇西侯府早有反意,可引匈奴入关”。
秦穆见状,忽然抓起密信匣砸向秦朗:“是三皇子逼我的!他说若不交密信,就把母亲当年救父亲的事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