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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龙认证书
暮春的双生谷飘着甜香,阿竹的徒孙林砚蹲在糖坊后院,指尖捏着块温热的糖坯,在晨光里反复揉捻。糖坯从乳白揉成半透,像把春日的雾都揉进了掌心,可他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是老辈人说的“糖气”,那种能让糖龙眼睛里映出祈年云纹的灵气。
“小林师傅,前山非遗展馆的申报材料又催了。”学徒阿栀捧着文件夹跑进来,纸页上“传承人认证体系”几个字被红笔圈得醒目。林砚停下动作,指腹沾着糖霜在纸上扫过:“技艺熟练度、文化理解度、传播贡献度……这三个维度,咱们得把虚的做实。”
他起身往谷里的老糖坊走,木架上挂着的铜秤晃了晃,秤砣上刻着的“光绪二十三年”还清晰。这是阿竹传下来的,当年她靠这杆秤称糖料,误差从没超过一钱。林砚摸着秤杆上的包浆,突然有了主意:“先从技艺熟练度开始,就用老法子考。”
三天后,糖龙技艺传承基地的院子里摆开了十二张木桌,每张桌上都放着相同的工具:铜锅、竹刀、长勺,还有一斤半刚熬好的麦芽糖坯。报名参加认证的十六个人里,既有做了二十年糖艺的老手艺人,也有像阿栀这样刚入门两年的年轻人。
“第一关,做‘寸龙’。”林砚站在台阶上,手里举着个巴掌大的糖龙,“半个时辰,龙身要盘三圈,龙鳞每片都得能立起来,不能断。”
哨声一响,院子里顿时响起糖坯揉捻的沙沙声。老手艺人陈叔动作娴熟,糖坯在他手里像活了似的,转眼就拉出细如发丝的龙须;阿栀却慌了神,糖坯刚捏出龙首,尾巴就粘在了桌上,急得鼻尖冒汗。林砚蹲在她身边,指尖点了点糖坯:“熬糖时火候差了半分,糖性偏软,得用掌心的温度稳住它。”
半个时辰到,林砚逐个检查作品。陈叔的“寸龙”龙鳞分明,对着光看,每片鳞上都能映出细小的云纹;阿栀的糖龙虽然尾巴有些变形,但龙眼里的糖珠嵌得极准,透着股灵气。“技艺熟练度不只是看‘像不像’,还要看‘活不活’。”林砚把两人的作品放在一起,“陈叔胜在稳,阿栀胜在灵,都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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