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发射的隔离场，正是用门径物质模拟了这种膜结构，赤瞳的脊椎纹路突然灼烧般疼痛："那我们算什么？"
全息影像切换成十五万年前的画面：六臂生物正在将某个发光的婴儿放入地球洞穴，婴儿的透明右手触碰岩石的瞬间，岩石内部形成了第一块门径物质。
"抗体。"林烈们指向停滞的黑暗前沿，"宇宙给自己接种的疫苗。"
诺顿突然明白了一切："所以织女星叛军..."
"是想阻止免疫系统杀死宿主。"
火星的隔离场外，黑暗开始退散，不是消失，而是重组成了某种更恐怖的形态。十二面体的阴影在真空中若隐若现，每条棱边都闪烁着与林烈右手相同的光泽。
火星的震颤让整个太阳系都在共振。
赤瞳站在奥林匹斯山裂谷边缘，看着地壳下的发射阵列逐渐过载，十二座金字塔表面的晶体正在剥落，露出内部流动的液态光。
她的机械脊柱突然接收到一组超越人类理解的数据，不是通过电磁波，而是直接来自空间结构的振动。
"它们在唱歌..."她不由自主地跪下，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整颗行星都是乐器。"
全息投影显示，数百万林烈克隆体的透明右手同时举起，火星地表浮现出巨大的电路图腾，与木星内部的金属结构完美呼应。
更恐怖的是柯伊伯带，那里的每一颗冰晶小行星都开始自主排列，形成某种跨越20亿公里的天线阵列。
科学官霍华德的量子脑突然爆出火花："这不是武器...是通讯装置！他们在呼叫更高级的......."
他的头骨炸开前，最后传输的画面显示：停滞的黑暗前沿突然收缩，凝聚成一个人类形态的剪影。
"不屈号"的残骸成了宇宙中最危险的实验场。
诺顿看着林烈本体将透明右手插入舰船核心，黑色物质与门径晶体在舱壁上交织生长。所有显示屏都变成了四维空间的投影窗口，展现出令人眩晕的景象：
太阳系像被封装在透明肥皂泡里，而泡泡外漂浮着无数相似的宇宙泡。
最近的几个泡泡内，可以辨认出织女星、天狼星和鲸鱼座τ的恒星系统，但那些星系里的人类殖民地早已发展出远超地球的文明。
"平行宇宙？"诺顿的机械眼不断自动调焦。
"修补补丁。"林烈的声音带着百万克隆体的和声，"每次免疫应答，宇宙就分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