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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微微一愣,无奈地笑了笑:“御赐的金子后面都有戳印,这寻常人怕是也不敢收,到底是娘子尊贵。”
“宫里的一应用度皆靠百姓供养,衣食无忧,用度靡费,你我无功受禄已是羞愧不堪,如何又敢拿那东西到外头去丢人现眼,也不怕百姓耻笑,说我东宫只识金玉,浅薄粗鄙。”
一道男声从殿门口传来,低沉又夹杂着怒意,话音刚落,康彤儿还未来得及反应,宫女已先捧着漆盘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郎、郎君!”
康彤儿赶紧将铜镜放下,小步上前要为赵叔文宽衣:“郎君今日劳累了,可要妾替您揉揉肩?”
“你还不肯说么?”
赵叔文掸开她的手,阴沉着脸,因他平日里对康彤儿虽言语温和,却也甚少言笑,康彤儿未觉不妥,心里也认定宫外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得那么快,荣昌没那个胆子说嘴,故而作懵懂状:“郎君所言何事?妾不知。可是妾做了什么惹郎君不快了,请郎君明示,妾一定悔改。”
见她仍巧言令色,赵叔文气极反笑:“好、好、好,你既不肯说,就叫你这宫女替你说,今日在东市是如何冲撞了徐家三娘,甚至大打出手,你不害臊,我都替你难堪!”
“郎君,我……”
康彤儿顿时面露惊恐,又仍觉得有转圜的余地,立即敛衽跪地道:“妾不知郎君所言是何道理,此中定有什么误会,妾与徐家妹妹也算自幼相识,如今又有缘将作妯娌,如何会做这样的事?妾就算不顾自己名誉,也该顾着皇家声名,还请郎君明察!”
赵叔文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意识几乎要抽离身体,他紧闭双唇,用舌尖狠狠顶着门牙,痛感勉强将自己拉回现实,他扶额,声音亦有些发虚:“既如此……真是我错怪你了不成?”
康彤儿仰起脸,见他神色不对,面露倦怠,似有不适,忙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扶住他:“妾句句属实,郎君就是不喜欢妾,也知道妾的真心,如何敢哄骗郎君。只不知……是不是徐家妹妹妄言也未可知……”
“你还想抵赖!”
赵叔文此时再觉得身子不适,到底也是成年男子,没使出多少力气便将康彤儿推倒在地,一时又觉得自己下手太重,手指微微动了动,还是握紧成拳。
“郎君……”康彤儿两手撑着地,哀怨地望着赵叔文,“求郎君怜惜……”
“罢了,你、你好自为之……传下去,太子妃失礼而不知悔过,有损皇室颜面,即日起禁足寝宫,非召不得出。”
赵叔文勉强支撑住自己,由着侍从扶着他往外走,跨过门槛时又觉得双腿使不上劲,怕是过两天要下雨了。
康彤儿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宫女这才敢爬起来,膝行至她身边,扶她缓缓站起来:“娘子小心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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