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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康彤儿回宫,已有人报知赵叔文,说今日在外头,太子妃动手打了徐家三姑娘。
赵叔文顿时又气又震惊,当即叫人拿了消肿的良药和绢帛几匹,先一匹快马到了侯府,彼时明容也未曾回府,只有程夫人带着人迎出来。
赵叔文先一步行礼向程夫人告罪,说自己管教无方,对不起在外的徐光舟,更对不起程夫人和徐照朴对他从小的照拂。
听闻自家女儿挨打,程夫人自然心头起火,况那打人的还是个她顶不喜爱的,可太子亲自登门谢罪,她也不好拂了赵叔文的面子,只说自己也有过错,叫女儿在外面冲撞了太子妃。
——虽然她心里觉得错肯定在康彤儿。
赵叔文言辞恳切,又行了大礼,程夫人也知道他不是个只爱表面功夫的,心里肯定也确实愧疚,请他到里面吃了茶才恭恭敬敬送走。
待赵叔文准备走时,又恰好在府门口碰到明容回来,明容白皙的皮肤上一个泛红的手掌印清晰可见,她见是赵叔文,忙先抬手捂住了。
“见过太子殿下。”
“你……”
赵叔文抬起手,顿了顿,又丧气地放了下去,望着明容抱歉道:“我回去定会好好管教太子妃,叫她登门给你道歉。”
说完逃也似的上了马车,一下跑没了影子。
明容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想到消息这么快便传到了东宫,看来赵叔文是来道歉的。
再一抬头,便看见程夫人眉头紧锁站在院子里,望着她的那双眼睛里有散不去的愁雾。明容垂下眼,快步走过去。
康彤儿回到东宫时,并未见到赵叔文,宫人们说殿下方才出去了,只是不清楚去了何处。
她也并不急,带着人往寝宫走。
“我今日也疲乏了,叫人备好了香汤,我要沐浴。”
宫女应声吩咐下去,又回到她身边侍奉。
“唉,你说这百姓也只识得铜子儿了,这带出去的金子原以为能买不少东西,却连那荣记玉坊都不敢收,亏我听闻是做了几十年生意的老店。”
康彤儿把玩着手里的一面铜镜,暖黄烛光经由镜面反射在她的半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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