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裹着芦苇叶拍在窗棂上,小树抬头望向墙上褪色的“共生纹”,忽然发现藤蔓残痕旁不知何时多了道新鲜的划痕,细细的,像片刚舒展的嫩叶——是今早自己拿石片划的吗?

他抿了抿嘴,忽然把布偶塞进妇人手里,转身跑向祠堂门口:“那我去摘星愿花!要摘最大的一束,插在姐姐的木牌旁!”

妇人望着小树蹦跳的背影,指尖摩挲着木牌上的星轨刻痕,灯影在她眼角的皱纹里流转,像落了一片碎掉的星光。

三年了,木牌旁的瓷罐里,早攒了十七朵干枯的星愿花,每一朵下面,都压着她偷偷写的小字:“第十次花开,小草该认得回家的路了吧?”

供桌角落的靛蓝旧衣边角磨得发白,布料上还留着几处洗淡的芦苇汁污渍——那是小草去年帮虎娃擦手时蹭上的。

此刻衣领处的粉紫渐变色正像浸了晨露的花瓣般舒展,细密的荧光纹路顺着布料经纬游走,先是爬上衣襟的盘扣。

又沿着袖口的补丁边缘蜿蜒,微光流转间,竟与祠堂外望轻常戴的那朵荧光苇花发梢颜色一模一样,连纹路的弧度都像被同一双手描过。

衣摆处的暗袋缝得极隐秘,针脚歪歪扭扭——是小草第一次学女红时缝的,当时她还把手指扎出了血,在暗袋边缘留下枚浅粉的血印。

此刻暗袋里的半枚银铃正轻轻震颤,铃身刻着的光蝶翅膀纹路里渗出细碎的荧光。

残缺的铃口处还缠着根褪色的红绳,绳头毛糙的断口,与阿凌腰间那枚完整银铃上的绳结,分明是从同一根绳子上剪下的。

微光顺着衣料爬上供桌边缘,扫过虎娃刚才落下的布偶残片,沾着灯油的抹布忽然泛起细不可闻的嗡鸣。

旧衣衣领的粉紫渐变色在这一刻亮得惊人,荧光纹路竟凝成了半朵星愿花的形状,花瓣边缘的光粒簌簌落下,掉进供桌下积了三年的灰尘里。

惊起几只裹着荧光粉的小飞蛾,扑棱着翅膀撞向墙上褪色的“共生纹”,在藤蔓残痕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有人正用星光,一笔一笔补画着当年没画完的人与鹿。

屋顶铺的芦苇草忽然发出细碎的“簌簌”声,草叶间浮起几星极淡的荧光,像被揉碎的月光渗进了草茎。

一片巴掌长的羽毛正逆着夜风飘落——羽根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光,羽毛主体却半透明得像蝉翼,上面缀满细密的荧光斑点,末端的淡金色光点正规律地明灭,像老式怀表的指针在丈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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