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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店,两间房。”崔灿灿把包袱往柜台上一放,声音不高不低。
掌柜的算盘顿了顿,目光落在南南身上:“这位小哥看着面生啊,从外地来?”
“嗯,寻亲。”南南答得简洁,手不自觉摸向怀里的刀。
“寻亲好,寻亲好。”掌柜的笑起来,胡茬翘了翘,“都城大,亲戚不好找。不过咱们悦来客栈住得安稳,前阵子西边来的镖师,都在这儿歇脚。”他说着,从柜台底下抽出两串钥匙,铜环相撞,叮当作响,“二楼最里头两间,清净。”
南南接过钥匙时,指尖碰着掌柜的手,只觉那手凉得像块铁,掌心还有层厚茧——不像是常年拨算盘的,倒像是握过刀。他心里警铃一响,面上却不动声色,跟着店小二往楼上走。
楼梯是木头的,踩上去吱呀作响。南南扶着栏杆,眼角余光扫过大堂。角落里坐着个穿黑袍的人,帽檐压得很低,正低头喝茶,手指在茶杯沿慢慢摩挲,姿势和沈青梧当年在阿才家喝茶时一模一样。
“怎么了?”崔灿灿察觉到他的停顿,回头问。
“没什么。”南南摇摇头,加快了脚步。他不敢确定那人是谁,可那双手骨节分明,虎口处有块淡青色的疤——沈青梧的左手虎口,也有块一模一样的疤,是当年为了救阿砚,被张老虎的人用刀划的。
进了房,崔灿灿反手闩上门,背靠着门板喘气。油灯在桌上跳动,映得她脸色发白:“方才那掌柜不对劲。”
“嗯。”南南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黑袍人还在大堂,正抬头往二楼望,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脸,只看见下颌线绷得很紧,像块冷硬的石头。
“他说镖师在这儿歇脚,会不会和沈先生有关?”崔灿灿的声音发颤,“还有那个穿黑袍的……”
“不好说。”南南放下窗帘,转身从包袱里翻出干粮,“先吃点东西,晚上小心些。”他把那块干硬的麦饼递给崔灿灿,自己却没胃口,只摩挲着怀里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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