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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衣面无表情,深深地叹了口气。
沈怜月眸光一闪,继续装可怜,“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最疼我了...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你为了我,自我囚禁,隐世不出。
把我带回桃花山,我会同你一样,此生不踏出桃花山一步,为我曾经带给你的伤害而赎罪。
师兄,我求你了,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柳白衣看着她,缓缓说道:“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嗯?”
沈怜月微微一怔。
柳白衣道:“万国会被那臭小子毁了,......
夜色如墨,宁宸与张明墨并肩立于望京楼之巅,风卷衣袍猎猎作响。远处皇城灯火连绵如星河,近处宫墙森严似铁笼。少年仰望着父亲的侧脸,那轮廓在暮色中显得刚毅而深沉,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爹爹,”张明墨轻声问,“您当年……也像我这样害怕过吗?”
宁宸微微一怔,目光远眺北方天际,良久才道:“怕。十二岁那年,我在北疆雪原上被三名刺客围杀,手中只有一把断刀。那时我才明白,权势再高,若无实力护持,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缓缓转身,凝视着儿子的眼睛:“可你知道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是什么吗?”
张明墨摇头。
“是辜负。”宁宸声音低沉,“辜负百姓的期望,辜负亲人的信任,辜负这个江山托付于你的重量。当你站在万人之上,每一个决定都可能让千万人活或死,那一刻,恐惧才会真正吞噬你。”
张明墨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痛。他忽然明白了为何父亲总是沉默,为何对他的要求近乎苛刻??那不是冷漠,而是责任如山压顶,不容一丝差池。
“我会扛起来的。”他低声说,语气坚定如铁,“哪怕现在还不够强,我也要一天比一天更强。”
宁宸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淡淡一笑:“很好。明日辰时,随我去校场。”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张明墨已穿戴整齐,披甲束带,腰悬那柄红鞘木剑,立于王府校场中央。宁宸一身玄色劲装,手持长枪缓步而来,身后跟着纪明臣、冯高杰、厉志行三位太子师,以及数十名精锐护卫。
“今日教你第一式??破军出匣。”宁宸将手中银枪递出,“此枪法共九式,名为‘九破诀’,乃我年轻时征战天下所创,专为以弱胜强、逆势翻盘而设。第一式看似简单,却是根基所在。”
张明墨双手接过长枪,顿觉沉重无比,几乎难以握稳。他咬牙挺直脊背,依样画葫芦地摆出起手势。
“错!”宁宸一声厉喝,枪杆横扫而出,轻轻敲在他手腕上,“肩未沉,气未聚,眼无神!你以为拿得起枪就算会用?战场上,敌人不会等你调整姿势!”
张明墨踉跄后退半步,脸颊涨红,却不肯低头。
“再来!”
一声令下,他又重新站定,闭目深吸一口气,回想起昨日望京楼上父亲所说的话??**责任**。
这一次,他不再急于模仿动作,而是先稳住呼吸,沉肩坠肘,眼神如鹰隼般锁定前方靶心。片刻后,他猛然睁眼,挺枪前刺!
“呼??”枪尖破空之声清脆利落,直取十步外草人咽喉。
宁宸眼中掠过一丝赞许,但仍冷声道:“形似神不似。力道尚可,但杀意不足。记住,枪是凶器,不是玩具。你刺的不是草人,是一个想杀你全家、毁你江山的敌人!”
话音未落,一名黑影骤然从侧方跃出,刀光如电,直劈张明墨脖颈!
全场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张明墨本能反应,拧身旋步,长枪顺势横挡??
“铛!”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偷袭者被震退三步,面具碎裂,露出一张陌生面孔。四周护卫瞬间围拢,将其按倒在地。
宁宸神色不动,冷冷道:“影七,审问他。”
影七自暗处现身,一把扯下那人衣领,赫然发现其锁骨处烙有一个火焰图腾。
“西凉‘炽火营’死士。”影七沉声道,“潜伏京城已有月余,应是借通商使团混入。”
宁宸眯起双眼:“果然,西凉已经开始动手了。”
张明墨握枪的手仍在颤抖,冷汗浸透内衫,但他没有松手,也没有后退一步。他盯着那名死士,声音虽轻却清晰:“他……刚才真的想杀我?”
“当然。”宁宸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这世上,有些人恨不得你立刻死去,好让大玄陷入混乱。而你要做的,就是活着,活得比他们都久,强得让他们连靠近都不敢。”
张明墨缓缓点头,将长枪收回胸前,深深一礼:“谢父王赐教。”
宁宸嘴角微扬:“今日课毕。回去抄《孙子兵法》一遍,明日我要看到你写出‘何为战场之心’的策论。”
三日后,秋狩大典前夕。
朝廷诏令下达:太子张明墨将随驾出猎,统率幼官骑队,参与围场布阵。消息传出,朝野震动。有老臣私议:“太子年幼,岂堪重任?”亦有奸佞暗喜:“若途中遇险,倒是一举两得。”
宁宸尽知流言,却不加理会。他在王府密室召见紫苏、影七与冯奇正。
“西凉不会坐视我们稳固南越。”宁宸摊开地图,指尖划过雁门关至陇右一线,“他们必会在秋狩期间制造混乱,要么刺杀太子动摇国本,要么煽动边军哗变逼我回援。”
冯奇正道:“不如加强护卫,封锁围场五里之内。”
“不行。”宁宸摇头,“太过严密反而显怯,会让天下以为我大玄已风雨飘摇。我们要做的是??引蛇出洞。”
紫苏轻摇折扇:“王爷是想,借秋狩为饵,钓出内鬼?”
“正是。”宁宸眸光凛冽,“我已经命胡智源在南越放出风声,说我将于秋狩当日宣布立储诏书,并移交部分摄政权柄给太子。这对某些人来说,是不能容忍的信号。”
影七低声道:“属下已在随行官员中安插耳目,凡有异常联络者,皆记在册。”
“好。”宁宸起身,“传令下去,御林军分三部轮替,虎卫暗伏高地,鹰组监控信鸽往来。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谁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就让他满门陪葬。”
秋狩当日,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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