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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俯身,道:“王上,在下只是宫中一个侍卫,听闻陛下求救,这才赶过来。”
康奉警惕地盯着他,“我几时呼救了?我的人呢?”
不等侍卫回答,沈怜月却嗤嗤地笑了起来。
“蠢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人不是你的人,那就说明你带来的人全都死了,而他应该是胡智源的人。”
沈怜月满脸潮红的说道。
康奉大惊失色,盯着侍卫,“你是胡智源的人?”
侍卫也没隐瞒,微微点头,“是!”
康奉目光闪烁,试探着说道:“他给了你多少银子......
那侍卫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却冷峻的脸庞,正是宁宸贴身护卫之一的“影七”。他一身黑衣如墨,腰间佩刀未出鞘,但周身杀气已凝若实质。康奉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一步,撞翻了桌案,酒菜洒了一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康奉声音发颤。
影七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铁:“王爷早知南越不稳,更知沈怜月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早在她动身前往大玄之前,便已派我潜入南越皇宫,暗中监视你二人行踪。”
康奉浑身一震,眼中惊惧交加,“不可能!宫中耳目皆由我掌控,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藏身至今?!”
影七冷笑:“你以为胡相国真是宁王的棋子?错了。他是宁王的人不假,但他更是宁王布在南越的一枚暗钉??专为今日而设。你与沈怜月每一次密谈,每一句私语,宁王皆了如指掌。”
康奉踉跄倒退,背抵墙壁,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忽然想起这几日胡智源异样的态度,那些看似试探的话语,原来并非出自胡智源本意,而是宁宸借其口,逼他自己露出马脚!
“那……那你为何现在才现身?”康奉嘶声问道。
“因为宁王要等。”影七目光如刀,“等你亲自动手,杀人灭口,坐实罪名。如今你毒杀沈怜月,证据确凿,再无可辩。”
话音未落,倒在地上的沈怜月突然发出一声低哑的笑,嘴角溢血,眼中却燃着怒火与不甘。
“好……好一个宁宸……果然狠辣……我扶持康奉登位,本以为能借南越之力东山再起……却不料,你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她艰难转头,死死盯着康奉,“你这畜生……我为你屠尽康家忠臣,为你铲除异己,为你谋得王位……你竟……竟用一杯毒酒回报我?!”
康奉咬牙,脸色扭曲:“是你逼我的!若你不来刺杀宁宸,何至于此?若你不藏身宫中,我又何必杀你?!是你害我至此!是你!!”
“呵……”沈怜月惨笑,“我害你?若非我当年救你于乱军之中,你早被宁家斩草除根!若非我助你伪装身份,你连这南越王座都碰不到边!如今功成身退,你却怕我泄密,便要斩草除根……康奉,你比宁宸更狠,也更卑劣!”
她话音渐弱,呼吸急促,眼看命不久矣。
影七冷冷道:“她的药效已深入肺腑,撑不过半个时辰。至于你,康奉,宁王有令??南越王位即刻废黜,由胡智源暂摄国政,择日迎立新君。你,将被押送回京,交由大理寺审问。”
“不!我不去!”康奉猛然扑向门口,却被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拦住。
那人一身紫袍,面如冠玉,正是宁宸麾下四大谋士之一的“紫苏先生”??冯奇正。
“想走?”冯奇正轻摇折扇,唇角微扬,“宁王说,你若肯自缚请罪,或可留全尸。若负隅顽抗,便以叛国论处,株连九族。”
康奉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如筛糠。
“我……我愿降……只求留我性命……我还有儿子……还有女儿……”
冯奇正淡淡道:“宁王仁厚,未必会赶尽杀绝。但你需写下认罪书,昭告天下,说明你勾结沈怜月、图谋刺杀摄政王之罪,并宣布退位诏书。否则,明日清晨,大军压境。”
康奉泣不成声,只能点头。
与此同时,京城王府。
夜色深沉,烛火摇曳。
张明墨独自坐在书房角落,手中捧着一本《礼记》,眉头紧锁,小嘴嘟囔着念诵:“君子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
他已经在这儿坐了两个时辰。
这是宁宸给他的惩罚??昨日练字时心不在焉,写错三十余字,且顶撞老师冯高杰一句“你讲得太慢了”,被罚抄《礼记》十遍,今日必须完成五遍,方准入睡。
雨蝶端着一碗热牛奶走进来,见他额头冒汗,心疼道:“明墨,喝点牛奶再写吧,别累坏了身子。”
张明墨抬头,眼圈微红,“柳姨,我真的改了……我不再无礼了,可爹爹为什么还是不理我?他每天抱着妹妹笑,陪她们玩,教她们认字,可对我……从来都是板着脸。”
雨蝶轻轻坐下,摸了摸他的头,“因为你犯过错,需要弥补。你爹爹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希望你能成为真正配得上‘太子’二字的人。你知道武思君吗?”
张明墨点点头,“哥哥,他很厉害,懂很多事。”
“你知道他小时候什么样吗?”雨蝶柔声道,“他也曾调皮捣蛋,甚至偷跑出府去赌钱。你爹爹知道后,把他关在祠堂三天,不准吃饭,只准读《孝经》。三天后,他跪在祖宗牌位前痛哭流涕,从此再未犯过一次错。”
张明墨怔住。
“你爹爹对你严厉,是因为他把你当成未来的皇帝来培养。他对别人的孩子温柔,是因为他们不需要承担江山社稷。可你是太子,一旦失德,万民受苦。所以他不能纵容你,哪怕你只是说了一句‘老师太慢’。”
张明墨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落在纸上。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的……我不想让爹爹失望……”
雨蝶将牛奶递给他,“喝完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读书呢。”
张明墨接过,小口小口喝着,眼神渐渐坚定。
翌日清晨,鸡鸣破晓。
三位太子师准时抵达王府。
纪明臣手持兵法竹简,厉志行携律法典籍,冯高杰则捧着一套新制的六艺教材。
宁宸已在正厅等候,身边站着紫苏、雨蝶与两个活泼的小女儿。
“王爷,昨夜南越传来消息。”冯奇正快步走入,低声禀报,“康奉已写下认罪书,沈怜月毒发身亡,胡智源接管朝政,南越大局已定。”
宁宸微微颔首,“传令下去,封胡智源为南越大都督,赐金印紫绶,代朝廷监国。另遣使团前往南越,宣读安帝诏书,正式废除康奉王位,择日另立贤君。”
“是!”冯奇正领命而去。
宁宸起身,看向三位太子师,“今日起,明墨正式入学。我希望你们三人,不仅教他学问,更要教他为人之道。”
三人齐声应诺。
片刻后,张明墨穿戴整齐,在荷叶引导下来到正厅。
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色锦袍,束发戴冠,神情肃穆,再不见往日顽劣之态。
“学生张明墨,拜见三位恩师。”他跪地叩首,动作标准,语气恭敬。
冯高杰欣慰点头,“起来吧,今日起,你便是我门下弟子。”
纪明臣道:“太子虽贵,但在学堂之上,唯有师生,无分尊卑。你若有懈怠,照样责罚。”
“学生明白。”
厉志行翻开律法卷轴,“今日第一课,《大玄律?刑律篇》第一条:凡皇子皇孙,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懂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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