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只听见书房内又传来一阵衣衫撕裂的响声,夹杂着推搡与拒绝的声音。夭夭一下子想歪了,她见识过完颜部的男女表达爱情的方式,那可是即直接又狂放,特别回归自然,气得大怒:光天化日,我的书房,这是要做什么,真是太过分了!说罢,站起来要往里冲,被眼疾手快的周斌一把薅住后脖领子拽了回来。
“别着急,咱们再等一等,未必会怎么样。”周斌见她发怒忙松了手,歉意一笑。
只听里头推搡了一阵,突然“啪”地响了一声,不知谁打了谁一耳光,接着廷莪掩面一阵风地跑了出来,躲在书房外的看客皆避之不及,全员回身向壁,只剩夭夭傻呵呵地看着她,正要安抚,廷莪抹了抹眼睛,断续地说:我不要见他,你快赶他走!爱回哪儿去回哪儿去!夭夭点头不绝,廷莪不愿留下,随即抽身往外奔去。
大家默默地你看我我看你,小桃端着茶壶也不嫌累,半晌慢慢说道:安木图大哥真可怜。这话一说,别人倒不觉得有什么,王英却脸上很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笑道:“我与安木图相熟,男子汉倒也不至于这般想不开,回头我好好劝一劝他。”
周斌便大声道:“我们才从苍山回来,这全身风尘仆仆的,也没来得及换身干净衣服,实在是对郡主不太恭敬。不如大家暂且回到玄甲卫的营房,收拾一番再来用饭。”
王英、张弥忙去书房把安木图劝出来。
夭夭这才返回书房,盯着书房的摆设发呆,幸而二人没有发疯到打砸房内的物件;云罗、玉纾指挥小丫头提水进来,一寸一寸将地细细擦了。
再去军营时,杨安国已经把女真俘虏们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只在他们的手脚上锁了铁链子,有了些活动的自由。大小伯咄那父子身份尊贵,分别给关进了华盖峰的单人VIP牢房,杨安国生怕二人出事,派人专门看着,无人能够靠近二人,擒贼先擒王,海子女真虽然还有一些老弱病残,只怕再也掀不起浪花儿来。
女真老巫却是个稀罕物儿,被特意锁进了双层的铁笼子,笼门上加了两把大锁,生怕这老巫婆会作法,再变化了逃出生天。
·“公鸡血阳气最盛,或许能破神婆的煞气,令她不能变化。”族人们听说捉了海子女真的萨满神婆,纷纷过来围观,内中不乏有见识广的老人。
守卫的兵丁很听话,便叫人去斩了一头威武的五彩大公鸡放了一碗血,端来直接泼在老巫的面门上。夭夭随玄甲卫一起来看时,那神婆子被泼了一身一头淋漓的鸡血,老远就能闻见重重的腥膻之气。
王英笑道:“这也太小心了,若是这婆子真有神力,还能叫咱们兄弟们捉回来?”虽这么说,大家也是极少见到长相如此怪异的“人”,说归说,但都是些惧怕,不敢离近了细看。
周斌见她要靠近笼子细看,忙跟了上去,那老巫婆被王英背着颠弄了半夜,不知道是浑身疼还是怎么了,只缩在笼子里一动也不动。张弥死死地盯着笼子,生怕那笼子里的怪物突然吐出蜘蛛丝来:“这个人真的有一百多岁了吗?”
夭夭见她身材小小的如同孩童,脸上、脖子上的皮肤皱缩着,袖子里露出的一双手倒是极大,与她的身材很不成比例,不觉脑中灵光一闪,笑道:“什么神婆,这是侏儒!又想起凌晨的那个梦,忍不住近前细看,张弥上前挡着她一半身子,夭夭笑道:“果然是你,看来你命中注定要被我捕获!”
张弥目光炯炯地看着笼子,不解地问:“什么是侏儒?什么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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