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百货公司遇险

顾耀赫作为中方主谈，沉着应对，既展现了合作的诚意，也明确划出了底线，“资金和市场欢迎，但核心技术必须自主，控股权必须在中方，这是原则问题，没有商量余地。”

谈判陷入僵局。

詹姆斯·李团队开始施展各种手段，一方面在会场外通过某些渠道散布中方缺乏诚意。阻碍国际合作”的言论，另一方面，似乎加紧了场外活动。

就在这时，邻居王建业在一次下班途中，“偶遇”顾耀赫，热情地邀他回家喝杯茶。

闲谈中，王建业似有所指地说，“顾厂长，听说你们跟外商的谈判不太顺利？要我说啊，现在搞活经济是大趋势，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引进外资和技术，对厂子发展总是有好处的嘛！”

“局里一些领导也很关注这次合作呢。”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善意的提醒，但顾耀赫却听出了其中施压和试探的意味。

他不动声色地回应，“王主任关心厂里发展，感谢，不过合作要看是否符合国家利益和厂子的长远发展，不是简单的进退问题。”

几乎同时，沈妙音也遇到了李淑娟更频繁的“关心”。

“妙音妹子，你看你们两口子这么辛苦，要是合作谈成了，厂子效益好了，你们也能轻松点不是？我听说那个詹姆斯先生很有背景，跟他们合作，以后说不定还能把你们调回南方或者出国考察呢。”

李淑娟的话语中，带着一种看似为你着想的蛊惑。

沈妙音心中警铃大作，这对邻居夫妻的言行，越来越清晰地指向一个目的，影响他们对“涅槃”计划的态度。

顾耀赫和沈妙音将情况迅速汇总，并上报给周部长。

安全部门的深入调查也有了初步结果，王建业的调任档案存在细微。难以察觉的修饰痕迹，其早年的一段经历与林哲瀚海外网络某个已知的掩护机构存在时间上的重叠。

虽然尚无直接证据证明他就是潜伏人员，但嫌疑急剧上升。

“看来，‘涅槃’计划是双管齐下，明面上谈判施压，暗地里安插棋子，进行渗透和影响。”

周部长在加密通讯中分析，“这对邻居，很可能就是针对你们的一步闲棋冷子，或者在必要时激活的暗桩。”

“我们明白了。”

顾耀赫目光冷冽，“我们会将计就计，正好可以利用他们，传递一些我们想让对方知道的信息。”

谈判桌上的僵持仍在继续，场外的暗流也愈发汹涌。

为了进一步拉近关系，更自然地传递信息，李淑娟对沈妙音和小宝的“关心”升级了。

一个周六的上午，阳光明媚，李淑娟提着一篮新摘的草莓，笑容满面地来到顾家，“妙音妹子，今天天气多好，老闷在厂里多没劲。听说市中心新开了家百货大楼，东西可全了，还有儿童玩具柜台！我带你和孩子去逛逛，散散心？”

沈妙音本想婉拒，她手头还有一份技术方案需要完善。

但看到儿子小宝听到玩具两个字时瞬间亮起来的眼睛，以及李淑娟那过分热情，几乎不容拒绝的笑脸，她心中微动。

这是一个观察对方，同时也是传递松懈信号的机会吗？

她看了一眼正在书房与谈判团队开会的顾耀赫，他隔着窗户对她微微颔首，眼神中带着提醒和信任。

沈妙音会意，对李淑娟笑道，“好啊，李大姐，那就麻烦你了，正好我也想给小宝添几件换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