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兰香点点头,“少了大概少了三四斤蒜苗。那可是最好的一茬啊……”

徐军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了正在墙角装模作样干活的张翠花。

“李大爷。”

徐军开口问道,“您一直在这儿坐镇,看见啥了没?”

李守山磕了磕烟灰,那双老眼微微眯起,瞥了一眼张翠花,慢悠悠地说道:

“家贼难防啊。”

“上午兰香去茅房的功夫,有些人就借尿遁溜号了。回来的时候,怀里鼓鼓囊囊的,还带着一股子生葱味儿。”

老猎人的鼻子,比狗还灵。

“我这把老骨头虽然腿脚慢,但眼睛还没瞎。”

“张翠花。”

徐军的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子让人骨头缝发冷的寒意。

“你,过来。”

张翠花身子一抖,手里的羊皮啪嗒掉进水盆里。

她慢慢地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姐……姐夫,你叫我?”

“拿出来。”徐军伸出手。

“拿……拿啥呀?”张翠花还在装傻,眼神却不敢看徐军。

“别让我动手。”

徐军往前迈了一步,【八极拳】(精通)的气势压过去,张翠花吓得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哇!”

她突然嚎了起来,“姐!姐夫!我冤枉啊!这老头血口喷人!我就是去上了个茅房……”

“还要演?”

徐军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角落里的李保国。

“保国,你去,翻翻你媳妇的铺盖卷。”

“啊?”李保国一愣,看着徐军那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赶紧跑进那间破土坯房。

片刻后。

李保国抱着一团用破布包着的东西出来了,那绿油油的叶子,从布缝里露了出来。

“姐夫……在……在枕头底下……”

证据确凿!

张翠花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张着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徐军看着那几把被压得有些蔫吧的蒜苗,心里一阵火起。

这不仅仅是几斤菜的事。

这是规矩!是底线!

他好心收留这对夫妻,给饭吃,给工钱,结果却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

“姐!姐我错了!”

张翠花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扑向李兰香,“我就是馋了……我就是想尝尝鲜……我再也不敢了!”

李兰香看着这个弟媳妇,眼中满是失望。

她刚想开口求情,却被徐军拦住了。

“想吃,可以光明正大地说。”

徐军的声音冰冷,“但你这是偷。在我们这儿,手脚不干净,是大忌。”

他走到张翠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按理说,我该把你撵出去,让你去雪地里要饭。”

“别!别啊姐夫!外头会冻死人的!”张翠花真的怕了,死死抱住徐军的腿。

“看在兰香的面子上,我留你一条活路。”

徐军缓缓说道:

“但这几斤蒜苗,按市场价算,五块钱一斤,一共二十块。”

“从今天起,你和李保国的工钱,全扣!直到扣完这二十块为止!”

“还有……”

徐军指了指那堆最脏、最臭的还没处理的猪下水,准备做卤煮卖或者自己吃的。

“这半个月,洗下水的活儿,全归你。洗不干净,不许吃饭!”

“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

张翠花瘫在地上,悔得肠子都青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吃到嘴,还得白干半个月苦力,还得洗那臭烘烘的猪大肠!

徐军没再看她,转身对李兰香和李守山说道:

“吃饭!今儿个高兴,咱吃蒜苗炒腊肉!”

看着徐军那雷厉风行的背影,李守山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后生,有手段,有分寸。

既立了威,又留了情面,更重要的是,把这家规给立住了!

这徐家的大门,以后谁还敢乱伸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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