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婶看着那半块玉佩,心中总是五味杂陈。她怜爱阿贝,视如己出,但也清楚,这玉佩背后可能牵扯着阿贝真正的亲人,或许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她既怕有一天这玉佩会引来麻烦,更怕有一天会有人来将阿贝从他们身边带走。

“嗯,好看。”莫婶压下心中的酸涩,柔声道,“阿贝要好好收着,千万别弄丢了,也别给外人看,知道吗?”

“知道啦!”阿贝乖巧地点头,小心翼翼地将玉佩重新塞回衣襟里,贴肉戴着。

夜深了,河风更紧。莫老憨补好渔网,搓了搓冻僵的手,也挪进舱内。小小的船舱,因为一家三口挤在一起,倒也生出几分抵御寒冷的暖意。油灯被捻得更暗了些,只留下一豆灯火。

阿贝在莫婶轻柔哼唱的、不成调的水乡小曲中,渐渐沉入梦乡。睡梦中,她似乎又回到了一个很温暖、很华丽的地方,有很多很多人笑着围着她,还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妇人,温柔地唤着“贝贝”……但那个地方总是像水中的倒影,一碰就碎了,醒来只剩下乌篷船的摇晃和爹娘粗糙却温暖的怀抱。

莫老憨看着熟睡的女儿,压低声音对妻子道:“镇上张老爷家要办寿宴,需要鲜鱼,我明天早点去,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快过年了,给阿贝和你都添件新衣裳。”

莫婶叹了口气:“别光顾着我们,你也该添件厚实点的棉衣了,你那件都穿了多少年了,棉花都硬了。”

“我没事,扛冻。”莫老憨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得微黄的牙齿,“只要你和阿贝好好的,我就暖和。”

夫妻俩相视一笑,苦涩中弥漫着相濡以沫的温情。在这寒冷的冬夜,这条小小的乌篷船,便是他们全部的世界,虽然贫寒,却充满了朴实无华的爱与守护。他们不知道阿贝的来历究竟会带来什么,只知道,此刻她是他们的女儿,他们要用尽全力,护她在这水乡一隅,平安长大。

船外的渔火,在广阔的黑暗与寒冷中,微弱却坚定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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