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2章寒潭(第2/2页)

墨尘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斧柄上的“镇邪”二字硌得掌心生疼。她看见终焉咳在符纸上的血珠,看见他往药炉里添柴时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担忧,此刻全被老鲛揪了出来,堵得她喘不过气。霜尾忽然从竹篓里窜出,用头狠狠撞向她的手背——小家伙的鼻尖蹭过忘忧草的锦囊,清苦的气息瞬间漫过舌尖。

“我要的,是他活着看雪化,不是苟延残喘!”墨尘嘶吼着挥斧砍向沉月石,斧刃与石面碰撞的瞬间,迸发的金光驱散了所有幻影。老鲛发出一声震耳的嘶鸣,鱼尾拍起巨浪,却在触及她衣襟的避水符时缩回——光膜上,灵曦画的银纹正流转着月华般的光,那是万神坛的人用牵挂织就的屏障。

沉月石被劈开的刹那,一颗鸽卵大的鲛珠滚了出来,珠内仿佛锁着团星火,将潭底照得如同白昼。老鲛看着那颗珠,眼中竟流露出一丝怅然:“三百年了,总算有人能抵过‘念旧’这关。”它甩了甩尾,潭水忽然变得平静,“去吧,这珠能暖他的寒毒,也能护你周全。”

墨尘将鲛珠裹进灵曦给的绒布,刚要道谢,却见老鲛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化作无数发光的鳞片,贴在她的光膜上。“告诉你师父,当年他留我一命,今日我还他一份圆满。”鳞片融入光膜的瞬间,她听见雷千绝年轻时的声音在潭底回荡:“老鲛,我不伤你,只借珠救我兄弟,此后这寒潭,由我万神坛护着!”

返程的水路由老鲛的鳞片指引,顺畅得不可思议。浮出水面时,已是夜半,霜尾叼着颗从潭底带上来的珍珠,献宝似的蹭她的脸颊。墨尘解开衣襟,鲛珠在月光下流转着暖光,竟将她鬓角的霜气都融成了水珠。

快马行至破晓,冰原的轮廓已在前方显露。墨尘勒住马,从行囊里摸出张符纸,借着熹微的晨光画下“平安符”——符上画着沉月石、老鲛的独角,还有霜尾的小爪子。她将符纸和鲛珠一起放进玉盒,指尖在盒盖上轻轻敲了三下,那是她和终焉约定的暗号:“我到了,你且安心。”

远处传来灵曦的传讯符破空声,符纸上的字迹带着暖意:“坛里的火绒花开了三茬,等你来煎药时,我教你用鲛珠屑做胭脂,保准比终焉藏的那盒还好看。”墨尘笑着将符纸折成小鹤,塞进竹篓,拍了拍霜尾的头:“走,让师父看看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

马蹄踏过初融的雪水,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光,像极了寒潭底那些碎在斧下的幻影——原来最坚固的铠甲,从不是符纸与利刃,而是无论走多远,都知道有人在等你归来的笃定。就像此刻,她怀里的鲛珠在发烫,仿佛已提前感知到冰原上那盏为她亮着的灯,正穿透风雪,一点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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