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子依旧是那副古板严肃的样子，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看着下方站没站相（在他眼里）、眼神飘忽（在想晚上吃什么）的宁菲菲，重重叹了口气。
“宁菲菲，你如今在内门，也算是……名声在外了。”玄诚子斟酌着用词，“听闻你那‘咸鱼盟’，又招揽了不少弟子？”
“回掌门，是的。”宁菲菲老实回答，“大家志同道合，一起探讨更……嗯，更有效率的修炼方式。”
“效率？”玄诚子敲了敲桌面，“可我听闻，你们每日在炼丹房不过三个时辰，其余时间大多自行安排？如此松散，如何保证修为精进？宗门资源，岂容如此……如此……”
他想说“挥霍”，又觉得不太准确。毕竟宁菲菲等人的任务完成得确实漂亮。
宁菲菲心里门儿清，这是“上司”来敲打KPI了。她立刻换上职业笑容，开始汇报工作：
“掌门明鉴。我们虽然在炼丹房时间不长，但采用新方法后，人均炼丹效率是传统方法的两倍以上，成丹率和品质也更稳定。节省下来的时间，弟子们可以用来巩固修为、研习术法、或者……充分休息，保证次日精力充沛。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提升效率’吗？”
她顿了顿，拿出数据说话：“而且，据弟子观察，加入‘咸鱼盟’的师兄弟们，近期的任务完成率和精神状态，普遍优于以往。这难道不是宗门乐见其成的吗？”
玄诚子被噎了一下。他确实收到了相关汇报，显示这些弟子并未因“轻松”而懈怠，反而因为有了更多自主时间，修炼的积极性更高了。
这……这不合常理啊！
他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的管理经验受到了挑战：“即便如此，宗门亦有宗门的规矩。你如此聚拢弟子，自成一体，恐非长久之计。”
宁菲菲眨眨眼，一脸无辜：“掌门，我们只是志趣相投的小团体，一起做任务，互相交流心得，并未违反任何门规啊？而且，我们的一切活动，都是在为宗门创造价值的前提下进行的。”
玄诚子看着她那“我都是为了宗门好”的表情，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他能说什么？说你们效率太高、太团结、太快乐了不行？
最终，他只能挥挥手，带着点无奈：“罢了罢了，你好自为之！莫要惹出乱子！下去吧！”
“是，掌门！弟子告退！”宁菲菲从善如流，溜得飞快。
看着她的背影，玄诚子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谢师叔啊谢师叔，您一句‘殊途同归’，可真是给弟子出了个难题啊……”
而此刻，王霸天的洞府内。
赵干正添油加醋地汇报着“咸鱼盟”扩张和宁菲菲被掌门传唤却安然无恙的消息。
王霸天负手立于窗前，背影阴沉。
“聚众结党，动摇宗门根基……宁菲菲，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他低声自语，指尖一缕凌厉的剑气吞吐不定。
“既然明的暂时动不了你……那就来暗的。”
他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去，把‘那东西’的消息，想办法‘泄露’给那几个新加入‘咸鱼盟’的弟子。记住，要做得自然。”
赵干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谄媚而阴险的笑容：“师兄高明！弟子这就去办！”
王霸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宁菲菲，你不是喜欢“轻松”吗？
我就送你一份……让你轻松不起来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