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这话可就没意思了。”
她指尖划过长珩衣摆，
“既是想问，怎的又不肯说了？莫非是…那些梦太过私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轻，带着气音拂过长珩耳畔，惊得他耳廓霎时泛起薄红。
他猛地转头，正对上她弯起的眼尾。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闷得发疼。
长珩的视线不经意扫过窗外晾晒的衣物，寻常日光下半个时辰便能干透，此刻却仍洇着层淡淡的潮气。
这雨丝不知何时又缠缠绵绵地落了下来，沾在衣料上。
妲己懒懒地倚在软榻上，她抬眼望向长珩，语气里带着几分赖皮，
“看来今天的我，走不掉了啊，仙君。”
“外面雨大。”
他终是移开视线，望着窗外连绵的雨帘，
“姑娘安心住下便是。”
妲己低低地笑了起来，清脆里带着点黏人的甜。
她从榻上支起身子，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走到长珩面前时，
“仙君这是在…留客？”
长珩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竟奇异地不令人反感。
他后退半步，拉开些微距离，
“只是尽地主之谊。”
他别过脸，耳尖却又开始发烫。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走向廊下。
转身回屋的路上，雨珠从衣料边缘滴落。
跨过门槛时，怀里的衣物忽然往下滑了滑。
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鼻尖便撞进一缕清浅的香气。
料上残留的花香，被雨水泡得淡了，却仍执拗地缠在布料里。
他抬手将衣料轻轻拢在怀里，寻到屋角的竹架，抬手将衣架挂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