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失败的探险(第1/2页)

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束骤然划破天际,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射向目标。被转生之力重塑的敌人身躯一僵,胸口绽开刺眼的光痕,随后便如断线的木偶般,缓缓向后倒去,扬起一片尘埃。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击了吧?我望着敌人倒下的身影,心中却泛起一丝疑虑——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使用那招的?那可是我专属的魔法【FlamaLux(烈焰之光)】啊!

几乎在敌人倒地的瞬间,我方阵营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士兵们挥舞着武器,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狂喜与胜利的自豪。显然,在这场惊心动魄的单打独斗中获胜后,全军的士气已然攀升到了顶点,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熊熊战意。

然而,与我方的欢欣鼓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敌军那边却异常诡异……他们似乎反应迟钝得有些过分?士兵们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既没有发起冲锋,也没有溃散逃窜。等等,这不对劲!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德弗洛特!快看!快看看那些敌人!!”我猛地转头,对着身旁的副将大喊出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

德弗洛特闻言,立刻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原本平静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睛瞪得滚圆。他那颗镶嵌在眼窝中的义眼此刻正闪耀着七彩斑斓的诡异光芒,仿佛在解析着某种常人无法察觉的能量波动。义眼的主人德弗洛特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双手捂着眼睛踉跄后退了几步。

“陛下!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德弗洛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我能感觉到无数杂乱的能量信号交织在一起,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理清头绪!!”

糟糕,太糟糕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是我太大意了,我搞砸了!该死的,我到底要因为一时的疏忽搞砸多少次,才能吸取教训啊!

“所有部队听令!立刻冲锋!!”事不宜迟,我当机立断,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敌军阵营,发出了总攻的命令。无论敌人在耍什么花招,先发制人总是没错的。

德弗洛特的义眼拥有看透魔法本质的特殊能力,即便此刻空气中的魔力已经稀薄到近乎枯竭,那股隐藏在敌军阵营中的异常能量依然清晰可见。这绝对不是自然形成的能量场,一定是某种高阶魔法道具在发挥作用。

我终于明白了……那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奇怪感觉的真正本质。为什么那个敌人明明只是个唯利是图的雇佣兵,却能展现出如此坚定不拔的意志?为什么我之前会误以为在舒兰山脉指挥敌军的,是某个冒名顶替者?

原来如此,这类被操控的傀儡并不在少数。所谓的坚定意志、所谓的指挥才能,都只是魔法制造的表象而已。

瓦伦瑞尔(Valenrir),希望你那边能顺利完成任务……!我在心中默默祈祷。魔法的核心在于施法者心中的“图像”,他们正是通过将相同的“图像”强行植入受术者的脑海,来达到操控的目的……这意味着,存在着许多类似洗脑的“不合时宜的物品”,它们能直接对人的大脑产生影响,扭曲意志,操控行为!

“陛下,敌军已经撤退了一半!”一名传令兵飞速跑到我面前,单膝跪地汇报道。

我顺着传令兵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横亘着一条宽阔的河流。此时正值汛期,河水暴涨,湍急的水流裹挟着枯枝败叶奔腾咆哮,水面上还泛起阵阵漩涡,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徒手游过去。

敌人选择在这个时候撤退,绝非偶然。他们很可能是……

“陛下,属下推测,在您与敌军主将决斗期间,他们暗中用魔法修复了河上的桥梁,然后在我们发起冲锋、即将追上来之前,又再次将桥梁摧毁了!”德弗洛特已经缓过劲来,走到我身边,语气肯定地分析道。

魔法分为两种:一种是依赖魔力维持的,一旦魔力消失,魔法效果便会立刻失效;而另一种则是能够永久存在的,即便施法者离去或魔力耗尽,魔法依然能保持原样。敌军大概率是使用了后一种永久性魔法修复了桥梁,让主力部队顺利渡河,却故意让留在原地的士兵误以为桥梁依然断裂,以此来拖延我们的追击。

“是一件‘格格不入的物品’在作祟……”德弗洛特脸上满是愧疚,低头致歉,“抱歉,陛下,我刚才被那个转世之人的战斗分散了注意力,没能及时察觉到这一点。”

“陛下,对不起!”莱齐(Lazy)也跟着上前一步,满脸自责地说道,“我也没有察觉到敌军的诡计,辜负了您的信任。”

看着两人诚恳的道歉,我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地说:“没关系,此事不能怪你们。对方的手段确实隐蔽,就连我也直到刚才才反应过来。”

我心中思绪万千:那把名为“瓦斯塔特”的古老仪式剑,不也拥有让周围的人无条件臣服的力量吗?换句话说,它本质上也是一种洗脑工具。然而,莱齐一定不知道这把剑的存在。而德弗洛特,也不清楚瓦伦瑞尔在劳尔地区的地下据点中,到底策划了些什么阴谋。

偏偏我同时知晓这两件事,按理说应该早就察觉到其中的关联才对。可我却因为决斗的胜利而放松了警惕,差点酿成大错。

不过,这种突兀出现的、能直接操控人心的“不合时宜的物品”,难道不觉得有点作弊吗?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付费道具打败了一样。”我忍不住吐槽道,心中满是无奈。

洗脑类的道具实在是太恶劣了。一旦有人发现它们的“妙用”,就会忍不住想要使用,久而久之,必然会对整个人类社会造成难以估量的负面影响。更何况,对一群无辜的人进行洗脑操控,本身就是一种极其不人道的行为,是对自由意志的亵渎。

“从现在起,”我眼神一凛,语气变得无比坚定,“任何能够影响他人大脑、操控他人意志的‘不合时宜的物品’,一旦被发现,就必须立即销毁!无论它们背后牵扯到谁,无论它们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都要一个接一个地彻底销毁……绝对不会有任何例外!”

※※※

恩韦河之战对我而言,无疑是一次极其痛苦的经历。虽然最终我们赢得了战斗,但敌军的诡异手段和我的疏忽大意,都给我敲响了警钟。战后,我们休整了片刻,便沿着河西岸继续向西推进。

敌军选择向西撤退,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即便他们最终决定撤退,想要渡过这条湍急的河流也绝非易事,稍有不慎便会葬身鱼腹。此外,加尔富尔的军队随时可能从东面发起进攻,如果他们选择向南撤退,就会陷入腹背受敌、被两面夹击的困境。因此,排除了所有其他选择后,向西撤退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

“陛下,根据前方侦查兵传回的消息,目前沿途没有发现任何陷阱的迹象。”彼得·珀尔(PeterPearl)走到我身边,恭敬地汇报道。

在向西推进的过程中,我们顺利占领了蒂亚纳贝联盟的部分海岸线,尤其是西北部的重要港口城市。这一举措不仅切断了敌军的海上补给线,更重要的是,我们成功确保了与金羊公司之间的物资运输通道。

这意味着,即便后续战局出现最坏的情况,我也可以独自乘坐金羊公司的船只返回帝都。然而,我绝对不能这么做。一旦我抛弃麾下的士兵独自逃走,那么我之前在施兰山战役中赢得的“骁勇善战”的美名,将会瞬间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临阵脱逃”的骂名,这对我的声誉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因此,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也为了不辜负士兵们的信任,我现在必须带领大家“独自化解眼前的危机,最终凯旋而归”。

不过,通过这条安全的海上航线,我已经成功向帝都传递了“我安然无恙”的消息。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如果我一直杳无音信,想必帝都的大臣们和我的家人都会忧心忡忡。除此之外,我还分别给贝尔贝国王和艾里国王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为未能按时与他们在天那边联合领地会面而致歉,并提议明年在帝都举行会晤,共商国是。

到这时,整个战局的情况已经逐渐明朗起来。

首先是库沙德伯爵、贝勒-特雷伯爵和贝勒-诺夫伯爵的叛乱。不出我所料,他们发动叛乱后,并没有贸然离开自己的领地,而是选择固守待援。毕竟,他们的叛乱才刚刚开始,根基未稳,贸然出击无异于自寻死路。而从蒂亚纳贝联盟领地撤出的马尔多萨侯爵等人,此刻已经与这三位叛乱伯爵的军队展开了对峙,双方暂时陷入了僵持状态。

接下来是帝都的情况。根据传回的情报,帝都目前似乎相对平静。帝国的三大贵族家族——瓦伦公爵、查姆诺伯爵和纽姆巴尔侯爵,都安然无恙地留在帝国境内,并没有参与叛乱。即便他们心中可能对皇帝的某些决策有所担忧,但帝都的百姓们因为自身没有受到战乱的威胁,情绪也相对稳定。此外,令人欣慰的是,拉米泰多·法比奥侯爵似乎已经成功从战乱地区撤退,安全返回了自己的领地。他活着,对帝国而言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助力。

至于阿基卡尔地区的战局,即便错失良机,阿基卡尔军队也未能扭转颓势。原因在于他们的反击被多兹兰侯爵的军队击退。然而,多兹兰侯爵似乎总是觊觎权力……而且,库沙德伯爵原本应该与多兹兰侯爵并肩作战,对抗阿基卡尔军队。显然,他们对此毫不知情,甚至没有通知我,这实在令人怀疑。

……就算我指出来,他们可能也会编造一些借口。

接下来是加富尔共和国。这里的政府似乎再次更迭,而这次的入侵是由反帝国势力发起的……没错,是入侵。目前,加富尔共和国的一部分军队驻扎在蒂纳贝联盟东部,攻击帝国的佩克沙尔郡……同时,他们还从大陆上进攻安达尔公国。这两个贵族国家勉强支撑,但已完全转入防御。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阿恩达尔侯爵的前任战死沙场,而现任侯爵还很年轻,他很可能会遭受巨大的苦难。

尼姆巴尔伯爵的情况也类似,他的领地已被调往对抗加夫尔的前线。由于他刚刚迁徙至此,防御似乎是他的首要任务。尤其是在他担任尼姆巴尔伯爵期间兵力匮乏的情况下。尼姆巴尔公国尚未遭到攻击,他正利用各领主可用的兵力以及留在帝国首都的部分部队提供增援。因此,尽管公国尚未受到攻击,但它并没有足够的资源派遣军队支援安达尔伯爵。

至于加尤希大公国,无需赘述。首都毁于一场王室政变。大公和其他人被杀,如今他们完全沦为加富尔的爪牙。

这是外面目前的状况。

与此同时,如果我们把目光投向天那部联盟的领土内部,会发现加富尔和加尤希的军队占领了东部地区,而其他地区则在加强防御。南部靠近帝国边境的地区,天那部军队的防守尤为严密。这很可能是出于对帝国再次入侵的担忧,但也是为了防止我们逃脱。

多亏了天纳比联盟将兵力集中在南部,我们才能轻松控制西北海岸地区。

这就是我们今天所处的境况。

帝国军的目标是有序撤退,并在天边联盟领土内建立基地,以便进行下一次入侵。

而一座能够成功实现这两个目标的城市就在我们家门口。

那是港口城市德拉多。它位于提纳维联盟的西南部,是联盟中最重要的港口城市之一,也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城市,配备了众多最先进的防御设施。从那里向南走,忽略另外两座城市,你就会到达帝国的西北部,卡尔库斯郡。

然而,这两座城市不容忽视,我便无法指望卡尔库斯伯爵会派援军。不过,只要拿下德拉多,我便可陆路撤退。更重要的是,它还能作为下次入侵的前线基地。我一定要拿下它……或者更确切地说,如果我能攻下这座城市,我的两个目标就都实现了,我便能凯旋而归,回到帝都。反之,如果我无法拿下这座城市,就连安全撤退都成了奢望。

得知此事后,天那边联盟将所有兵力都派往了城内。他们人数为1万人,而我们只有2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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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束手无策。”

我在临时总部的封建领主面前宣布了这一点。

德拉德围城战已经过去大约一个月了。

在此期间,敌人的防御非常坚固完美。

另一方面,如果冬天来临,我们的时间就到了。如果积雪过多,我们的部队将无法行动。现在还是十一月,但随着月份的更迭,随时都可能下雪……冬天真的到来也并非不可能。

“首先,据说进攻方需要三倍的兵力,但我们只有两倍的兵力。”

我点头表示赞同,听从了身穿全脸重甲的努梅奇特伯爵夫人的话。

“嗯,这是一次完美无瑕的防御,即便他们的兵力是我们的三倍。敌方指挥官非常出色。”

实际上,这些城市规划者太糟糕了。我根本无法接近他们。

“我们几乎没有攻城武器。我们唯一的火炮是十门小型野战炮。”

我将对彼得·珀尔对情况的总结进行部分修正。

“我们刚刚建了九座城门……有了这些,我们就无法攻破城墙了。”

“毕竟,让金羊公司的船只从海上航线发动攻击……会很困难。”

这座城市是由金羊公司建造的,该公司投入了尖端科技和巨额资金。这座城市获得了公司的认可。不仅如此,它甚至还安装了反舰炮阵地。

“但是,如果你转身逃跑,他们一定会追赶你。”

此外,敌人不仅在防守,还会不时发动看似鲁莽的进攻……从而形成持续不断的围攻。

最重要的是,在这场围攻中我几乎什么都没做。

我的确有一些野战经验,但攻城战方面我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而且眼前的这座城市并非普通的城市,而是一座设防城市,像我这样的业余人士根本不适合涉足。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盟友们苦苦挣扎。或许这就是当皇帝的滋味吧。不过,这确实让我感到沮丧。

指挥官们说他们现在无能为力。我同意。这座城市的防御如此坚固,我们根本无能为力。我真希望敌人至少能不围城就反击。无论是阿图鲁骑兵还是魔法士兵,在这场围城战中都没有发挥出他们的最大实力。

正当我思考这个问题时,帕拉丁·沃德伯爵轻轻地递给我一张纸。

“这是我们间谍收集到的情报。还有希望吗?”

……那里肯定写着一些能提供线索的信息。

但问题是该如何使用它,尤其是我们甚至无法靠近城墙。

我抬头望向天空,不知该何去何从。

突然,我感觉脸颊上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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