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参军幕僚一个一个经过,燕昉垂着眉目,表情并无波动,可当视线掠过某一人时,他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讽笑。

他轻声呢喃:“你还是来了。”

当年他在长街受过的辱,这人也得一模一样的,再受一次。

燕昉叹息一声,心道:“真是可惜。”

可惜,顾寒清仁慈,枷锁游街的难挨与苦楚,这人却是吃不上了。

许是他的注视太过直白,底下那人也是蹙眉抬眸,直直的看向了窗户。

燕昉不闪不避,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他看见那人愕然睁大眼眸,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只是抬手,当着那人的面,垂眸饮茶,而后勾起唇角,露出了笑意。

——一路舟车劳顿,不知道那人渴不渴,想不想喝茶。

动作中挑衅的意味太过明显,那人果然蹙眉,燕昉便施施然将一盏茶水悉数泼上檐角,啪的一声,合拢了窗框。

他起身离席,几乎是和俘虏们前后脚,回到鸾仪司。

交接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俘虏身份特殊,划出了专门的牢室,在鸾仪司大狱的最深处。

燕昉行至大狱前,出示身份令牌:“王爷有令,大安来的俘虏,由我管辖。”

狱卒推至一边,让开道路,燕昉便深吸一口气,走入了狱中。

鸾仪司的大狱,实在不是个好去处。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腐朽的酸臭味,混杂着血液的铁锈味,数九寒天的冷气裹挟着两种味道直往鼻腔钻,沿着喉管侵入肺腑,仿佛将五脏一同冻结了。

燕昉太熟悉这个味道了,熟悉到一闻就想吐,如果不是这场变故,他原本拧死,也不想踏入此地半步。

大狱的最深处幽暗寂静,燕昉的步履踏在其中,留下大片空旷的回音,最终,他停在了几人的牢狱之前。

牢房之中,章邯与那人关在相邻的牢房,正竭力将距离拉近,将声音压的极低。

章邯:“文瑾,可看清楚了?确定是他?”

被称为文瑾之人笃定道“不会看错,就是他。”

章邯蹙眉:“……来大雍前,听说质子都已下狱,生死不知,他怎么会还在外面,还担任了鸾仪卫?看衣着服饰,官职还不算太低?”

他沉思片刻:“之前早有传闻,说他与大雍摄政王关系匪浅,或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关系,如此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假如与摄政王关系匪浅,是否可以加以威逼,为我等所用?”

“他身份特殊,一旦被识破,乃是欺君罔上的大罪,以此为要挟,不怕不松口。”

燕昉提起衣摆,在蚊蚋般细碎声响中,一脚踹开了牢房。

作者有话要说:

[害羞][害羞]

第225章旧事xhwx6\.c\om(xh/wx/6.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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