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证据如此详尽、如此致命，简直像是有人长期潜伏在周铭身边，或者直接黑进了他们的核心系统！其专业和深入程度，远超普通商业调查的范畴。
是谁送来的？林晞的第一个念头，依然是顾深屿。只有他，有这种能力和动机。她拿起手机，指尖悬在顾深屿的号码上，犹豫了很久。打电话过去直接问？如果他承认了，这份天大的人情她该如何偿还？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帮助了。如果不问，装作不知道，又显得她心虚或者不懂感恩。
最终，她斟酌良久，只发去了一条极其简短的短信：“东西收到了，谢谢。”
信息发出去后，她紧张地盯着屏幕。几分钟后，手机亮了，顾深屿的回复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不带任何情绪：
“不客气，清理战场需要弹药。”
他没有否认，但也丝毫没有居功的意思，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论天气。这种举重若轻、仿佛只是随手为之的态度，反而让林晞更加困惑和不安。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确保投资标的的价值（清理战场），还是……有更个人的原因？
这份“弹药”威力巨大，足以让周铭彻底翻不了身。但接过这份“弹药”的同时，林晞感觉自己仿佛也接过了一份沉甸甸的、不知该如何回报的“人情债”。
顾深屿的网，似乎越收越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