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晞摇了摇头，语气肯定，但心底最深处，却有一丝连自己都无法完全说服的不确定感悄然蔓延。真的……什么都没有吗？那些偶尔交汇又迅速移开的目光，真的只是她的错觉？
沈瑜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反正，不管过去怎样，现在你必须留个心眼。我总觉得，他对创星，或者说对你本人的关注，有点超出常规了。你回想一下他提的那些问题，那份尽调清单，细致到令人发指，很多地方明显是做过极其深入的功课，这根本不像是对一家初次接触的公司该有的了解程度！”
正说着，林晞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显示收到一条新短信。发件人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她随手点开，短信内容异常简短，只有冰冷的四个字：
“注意周铭。”
周铭！正是那个之前恶意挖角、散布谣言，与创星竞争激烈的对手公司老板！
林晞的心猛地一沉，握着酒杯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这个号码她很陌生，但一种强烈的、近乎本能的直觉告诉她，发信人是谁——顾深屿。
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发这样一条短信？是善意的警告，提示她周铭可能会有新的动作？还是说，这是一种更隐晦的敲打，暗示他对她所处的困境了如指掌，甚至可能清楚周铭之前的那些小动作与他无关，以免她误解？
这条突如其来、信息量极简却意味复杂的短信，像一块巨石投入本就不平静的心湖，让本就迷雾重重的局面，瞬间变得更加波谲云诡，难以捉摸。
他到底站在什么立场？是守护者，还是观局人？林晞盯着那四个字，感觉顾深屿的身影仿佛就立在迷雾深处，看不清面目，却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