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抱歉，我的时髦值在你之上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非常焦灼。

那只缝合怪，身上不停冲出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恶兽，朝着汤姆扑过来。

这些恶兽打不散，汤姆的魔咒只能从它们身上穿过，这让汤姆不得不暂时连连躲闪。

“嘶……还...

夜深了，霍格沃茨的钟楼敲响第十一下时，汤姆仍坐在办公室里。窗外的彩虹伞蘑菇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虹彩，像一层薄纱覆盖大地。他手中握着一支羽毛笔，面前摊开的是国际魔法部刚刚发来的正式公函??任命书上盖着七国联合印章，标题赫然写着：“关于设立‘跨文化记忆共治机制’的初步提案”。

他没有立刻签字。

火炉里的灰烬尚未冷却，一缕青烟缓缓升腾，在空中扭曲成模糊的人脸轮廓，又迅速消散。这是老习惯了：每当思绪沉重，魔法便会自发回应他的情绪，将潜意识具象化。他知道，那不是幻觉，而是灵魂深处残留的回响。

门被轻轻推开。

纳西莎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茉莉与迷迭香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你又忘了时间。”她说，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什么沉睡之物。

“有些决定，一旦做出，就再也不能收回。”汤姆接过茶杯，指尖感受到温度，却迟迟未饮。

她在他对面坐下，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他们终于愿意让步了。”

“不是让步。”他摇头，“是溃败后的妥协。他们害怕舆论失控，更怕下一代彻底脱离他们的叙事体系。但这不意味着胜利??只是战场转移了。”

纳西莎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水晶瓶，里面封存着一缕银白色的雾气。“这是德拉科昨天送来的。他在阿兹卡班做完最后一次辅导后，录下了囚犯们的集体低语。他说……有三十七个人同时说出了同一个词。”

“什么？”

“原谅。”

汤姆闭上眼，喉结微微滚动。良久，他才睁开眼，望向她：“你觉得我配吗？”

“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她答得平静，“是你是否还敢承担这份重量。当年你选择成为黑魔王，是因为你以为孤独就是力量；现在你选择背负这些声音，是因为你终于明白，连接才是真正的魔法。”

他低头看着茶面上自己的倒影，忽然笑了，笑得极轻，带着一丝疲惫的释然。

就在这时，办公室角落的镜子突然嗡鸣一声，镜面泛起涟漪般的波纹。紧接着，哈利的身影浮现出来，穿着旅行风衣，脸色略显苍白。

“汤姆。”他的声音透过镜面传来，有些失真，“刚从北欧回来。我们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最北端找到了一座沉没的祭坛??就在海平面以下二十米处，由活体珊瑚与黑曜石构成。祭坛中央刻着和你曾祖父信件上一模一样的符文。”

汤姆坐直身体：“发现了什么？”

“不只是符文。”哈利深吸一口气，“我们在祭坛底部挖出了一块魂质残片……但它不是用来分裂灵魂的。它保存的是一段完整的临终记忆??属于一位名叫艾琳娜?里德尔的女人，生于1892年，死于1915年难产。记录显示，她是阿尔瓦的妻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汤姆的手指猛地攥紧茶杯，指节发白。那个名字，那个年份，全都对上了。他从未见过祖母，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曾听人提起。在他的家族史里，这一支血脉早已被抹去，只剩下“堕落者之后”的污名。

而现在，她的记忆，正躺在北欧海底的一座被遗忘的祭坛中，等待被唤醒。

“我们带回来了。”哈利低声说，“赫敏正在尝试稳定那段记忆水晶。但她警告说……如果真是亲历视角，可能会触发强烈的情感共鸣。尤其是对你。”

汤姆点头：“让我看看。”

镜面闪烁几下，画面切换。一团朦胧的光影在虚空中凝聚，渐渐显现出一间简陋的木屋内景。壁炉燃着微弱的火光，一个年轻女子躺在床上，汗水浸湿了鬓角。她身边站着一名男巫，面容憔悴，手中捧着一本破旧的魔法书，嘴里念诵着某种古老咒语。

那是阿尔瓦?里德尔。

女人喘息着，抬手抚摸丈夫的脸颊：“别试了……求你，停下吧。我不值得你冒这个险。”

“你值得一切。”阿尔瓦的声音沙哑而坚定，“我只是想留下你，哪怕只是一点点……你的笑声，你哼歌的样子，你教我认星星的名字……我不想忘记。”

“可你会变成另一个人。”她流泪，“为了留住我，你会失去你自己。”

“那也比永远失去你好。”他说完，举起魔杖，指向两人交握的手。

下一秒，一道刺目的白光炸开，记忆戛然而止。

镜面恢复黑暗。

汤姆一动不动地坐着，呼吸几乎停滞。泪水无声滑落，滴在桌面上，溅起微不可察的水花。

纳西莎起身走到他身旁，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她没有说话，只是陪着。

良久，汤姆开口，声音轻得像梦呓：“我一直以为魂器是罪恶的起点。可原来……它最初是为了爱而生的。”

“而后来的一切背叛了初衷。”纳西莎接道。

“所以错的从来不是魔法本身。”他缓缓站起身，走向窗边，“而是人心在恐惧面前的选择。他们怕混血污染血统，怕知识脱离掌控，怕情感凌驾理性……于是用暴力筑墙，把异见者放逐，把真相掩埋。”

他转过身，眼神已恢复清明：“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了回音堂，有了记忆守护联盟，有了共感网络。我们可以不再靠毁灭来证明存在，而是用讲述来重建意义。”

第二天清晨，汤姆召集所有核心成员前往禁林深处的“根心神殿”??那是彩虹伞蘑菇菌丝网络的核心节点，传说中连接所有生灵意识的古老之地。十面镜子再次排成环形，全球十二所试点学院的代表通过镜像参会。

他站在中央，手中托着那块来自北欧的记忆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