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呗,反正都一样。”田合艳无所谓地说,眼睛却瞟向窗外。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远处第一考场所在的新教学楼,窗明几净。

这时,一个监考老师抱着试卷袋无精打采地走进来,是个快要退休的老头,显然对监考最后一个考场毫无热情。他草草宣读了考场纪律,就把试卷发了下来。

试卷一发下来,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和翻动纸张的哗啦声。向星霖对着密密麻麻的试卷直挠头。

向星霖碰了碰田合艳,压低声音:“艳哥,你看滕林,好像要哭了。”

田合艳望过去,只见滕林脸色惨白,拿着笔的手不停发抖,眼泪真的在眼眶里打转。他大概连蒙都不知道该怎么蒙。

田合艳叹了口气,把自己那张几乎空白的试卷往旁边一推,对向星霖和彭冲说:“都把选择题随便填满,然后……把答案想办法给滕林递过去。”

“啊?为么子帮他?”向星霖不解。

“难道看他交白卷?”田合艳瞪了他一眼,“快点!”

他自己则根本懒得写,直接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拳头能打下篮球场,能吓退王立华,却打不开这试卷上的任何一道题。兄弟义气,在这种靠分数划分的世界里,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第二考场的吴德远,此刻大概正在从容答题吧。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几栋楼,而是越来越宽的一条鸿沟。

最后一个考场的喧嚣与他无关,他仿佛能听到那种按成绩划分的、无声的嘲笑。湘西的冬天,教室里的寒冷,似乎钻进了骨头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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