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意味着,整个日军后勤运输系统,实际上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移动的情报广播网!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网络的中枢控制器,正是由陈阳亲自掌管!**

“他还说了什么?”我强压震惊问道。

“他说……如果你读懂了这一切,就去一趟南市码头,C区17号仓库。那里有一艘即将启航的货轮,名为‘海鸥号’。船上装着一批‘特殊药品’,其实是炸药。目标是下一班亚细亚号专列。”

“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十一点零三分。”

我立刻转身往外走。

“你要去阻止他?!”丁村追上来,“你知道那上面有多少高级军官吗?还有宫城明太郎副总裁!要是列车被炸,整个‘新干线计划’都会瘫痪!帝国绝不会容忍这种失败!”

“所以我必须去。”我头也不回地说,“不是为了阻止他,是为了确认一件事??他究竟是叛徒,还是……真正的卧底。”

雨越下越大。

回到车上,我命令司机直奔南市码头。同时,我拨通了一个极少使用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莫西莫西。”

“是我。”我说,“启动‘青鸾’协议。七点连线,全部激活。我要他们在二十四小时内,确认‘老杨’是否仍然存活,并尝试建立双向联系。”

对方沉默几秒,然后答道:“明白。但风险极高,一旦触发,可能暴露全部潜伏单位。”

“我知道。”我望着窗外灰暗的街景,“但有些代价,必须有人承担。”

挂断电话后,我对夜叉说:“准备战斗装备。我们可能会遇到军统的人,也可能遇到真正的敌人。”

她点点头,从座位下抽出一把短刃,熟练地检查刀锋。

“你觉得他会成功吗?”她忽然问。

“你说陈阳?”

“嗯。”

我想了想,轻声道:“如果他真是卧底……那么从他踏入满铁第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这样的人,往往比谁都活得清醒,也比谁都走得坚决。”

车子疾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霓虹灯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斑斓的光影。

我知道,今夜之后,有些事情再也无法回头。

无论是我,还是这个城市,都将迎来一场风暴。

而这场风暴的名字,叫做??**真相**。

当轿车驶入南市码头C区时,已是晚上十点二十分。远处,“海鸥号”货轮正缓缓升起锚链,蒸汽从烟囱中喷涌而出,甲板上有工人忙碌搬运木箱的身影。

我带着夜叉悄悄靠近17号仓库,借着集装箱的阴影掩护前行。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与机油的味道。

突然,夜叉拉住我手臂,示意前方有人。

我探头望去,只见两名身穿便衣的男子正蹲在仓库门口低声交谈,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份清单,另一人则不断看向码头方向,神情紧张。

“是军统的人。”夜叉whisper,“看他们的站姿和手势,受过专业训练。”

我点头,正欲继续观察,忽听仓库内部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坠地。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侧门闪出??

陈阳。

他穿着一件灰色工装外套,肩背帆布包,步伐稳健地朝码头走去。在他身后,隐约可见几个搬运工模样的人正合力拖动一个大型金属箱,箱子表面贴着“易燃品”标签。

“是他……”我喃喃道。

“要抓他吗?”夜叉握紧了刀柄。

“不。”我摇头,“让他走。”

“什么?!”

“因为他还没有完成任务。”我盯着陈阳的背影,心中竟涌起一丝敬意,“他要把炸弹送上列车,但他不会让它爆炸。”

“你怎么知道?”

“因为真正的卧底,从来不会靠屠杀来证明忠诚。”我低声说,“他们会用自己的方式,把敌人引入陷阱,然后……一举歼灭。”

就在此刻,我的怀表再次震动。

打开一看,表盘背面浮现一行新刻的小字:

**“风已起,鹰当归巢。”**

我知道,这是陈阳给我的最后讯息。

他要我做出选择??是继续做日本人的走狗,还是……成为那只归巢的鹰。

雨仍在下。

我站在黑暗中,望着陈阳登上“海鸥号”的背影,久久未动。

良久,我才对夜叉说:

“回去写报告吧。就说我们查获一起走私案,缴获违禁药品若干,嫌犯逃脱。其余……一字不提。”

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只是轻轻点头。

“属下明白。”

我们转身离去。

而在远方的海面上,“海鸥号”缓缓驶离港口,消失在茫茫雨夜之中。

没有人知道,那一船“药品”最终去了哪里。

也没有人知道,几天后,亚细亚号列车将在徐州枢纽临时停靠检修,技术人员在车厢底部发现一枚未引爆的装置,其引信已被人为切断。

更没有人知道,就在那一天,华北某处深山密林中,一台老旧的无线电突然接收到了一段清晰的摩尔斯电码:

滴滴滴??哒哒哒??滴滴滴。

SOS。

随后是一串坐标。

接着,是三个字母:

**L-Y-A**

??李雅安。

那是陈阳亡妻的名字。

也是他一生唯一未能送出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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