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她看不清那张窥视的人脸是谁,但仅仅是那一双眼睛,就足以令她当场花容失色,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周建辉的家离她家很近,听到动静后,不到两分钟便冲了过来,狂砸她大门:“陈老师,发生什么事了?我是隔壁的周建辉,你开开门。”
姜白那时候的大脑完全是凌乱的,完全没想过,在这大半夜给单身汉的周建辉开门,同样也存在潜在的风险。
她开了门,哆哆嗦嗦地指着卧室方向,说:“有人偷窥我。”
好在,周建辉是个十分正直的人。
听到她这么说,眉头顿时就一皱,举着手电筒说,“你跟我去看看。”
姜白裹着外套,快速带着周建辉绕到卧室的窗户外,指着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惊魂未定地说:“那个人就是站在那儿偷看我的。”
周建辉沉着脸走过去,手电筒四处扫射着,想找出点蛛丝马迹。
隐约的,空气中残留的熟悉中药味,钻入了鼻尖。
周建辉一顿,明显反应过来,刚才站在这里的人是谁!
他折返回来,脸色阴冷得可怕:“走,陈老师,我这就去给你狠狠教训这个杂碎!”
姜白惊讶不已,“你知道是谁?”
周建辉没再回话,而是大步带着姜白往前走。
周建辉个头很大,身高近一米九,两条大长腿走得快时,姜白只能不断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走了约十分钟,周建辉在一家破败院子外停了下来。
他低头在院子外面找着什么,姜白则打量着这家破败的院子。
她知道这户人。
这里面只住了一位七十多岁的光棍老汉,他一辈子没娶媳妇,听说身体还不好,常年要熬中药吃。
姜白偶尔会撞上这个光棍大爷。
说真的,姜白觉得这大爷之所以单身一辈子,不是没有原因。
个人形象不修边幅,身上衣服常年看起来都是脏脏的,裤子拉链也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懒得拉,反正常年都是开着的,看起来十分的猥琐。
再加上这人又懒得要死,扶贫办的都帮到头上来了,也只想等着吃现成的。
人家主动掏腰包,给他家买猪、买牛,让他好生养着,将来拿去镇上卖钱,但他就是懒得养,还大言不惭地,让扶贫办的人直接给他送个媳妇来,他说他这辈子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媳妇。
这话直接把人家扶贫办的人都整无语了……
姜白的思绪缥缈间,周建辉也找到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棍子。
他拎在手里,直接冲进老头子的家就是一通暴力乱砸。
“乒乒乓乓!”
“老不死的!给我滚出来挨打!
“敢半夜偷看女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看我今天不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乒乒乓乓!”
本就贫穷破败的家里,因着周建辉的一通乱砸,愈发的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