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一轮又一轮不间断的齐射,冲锋的吐蕃军势头被阻,他们被死死地拦在宋军的射程之外,但凡进入射程的吐蕃军都被宋军无情击杀。

四百步内,堆积了如小山一般高的尸体,有人的尸体,也有战马的尸体。

这些堆积起来的尸体形成了一道防线,后面的吐蕃军再也无法保持冲锋的速度,他们不得不慢了下来,或是从侧面绕过尸山,再策马冲锋。

与此同时,包抄到宋军后方南面的一万吐蕃军,也遭到了宋军的迎头痛击。

这是一场人数不对等的战争,五万馀宋军面对近十万的敌军,宋军将士仍然从容不迫。

他们站在阵列里,好像一台台毫无感情的机器,机械地重复着千万遍的动作,装药,填弹,射击,退后,继续装药,填弹————

宋军中阵,种建中昂然而立,他的身后,高高立着一面帅旗,旗帜上的「种」字仿若一条蠢蠢欲动的游龙,在初夏的平原微风里张扬招展。

帅旗不倒,军心可用,再强大的敌人也必将击落于马下。

吐蕃军冲锋的阵列已经出现了混乱,他们的阵型也变得凌乱不堪。

对辽军来说,或许他们对宋军的火器并不陌生,毕竟已经尝过很多次滋味了,可对生活在高原的吐蕃人来说,宋军的火器是他们完全没经历过的。

他们根本不明白,为何明明隔着四百步外,随着一阵巨响,己方冲锋的队伍里就有无数人落马,他们的头和身体会莫名出现一个个血洞,泪泪往外冒着鲜血。

这不是他们能理解的武器,在他们原始的兵器里,最厉害的远程攻击武器只有弓弩,可弓弩的射程顶多一百馀步,根本不可能达到这麽远。

所以哪怕吐蕃军在四百步外以弓弩对阵宋军的燧发枪,宋军能轻易击杀他们,但他们的箭矢最多只能射到一百馀步外,软弱无力地落在宋军前阵老远的地方。

此时的吐蕃军主帅脑海里已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念头,他好像被契丹人坑了。

如此强大到可怕的宋军,是仅靠人数的优势就能战胜的吗?

就在数日前,辽军从兴庆府仓惶后撤,在被宋军追击的途中,辽军主帅耶律淳派出使节出西夏,入吐蕃,在青海湖附近找到了吐蕃兵马大营。

耶律淳向吐蕃人许下了重利,约定只要吐蕃军愿意相助,与辽军两面夹击,共敌宋军,那麽已经灭国的西夏所有资源,包括财物,粮食,人口,牛羊等,辽国愿与吐蕃平分。

吐蕃数千年来,不断地统一,分裂,再统一,如今它是多个部落组成的国家,他们生活在高原地区,千年来都处于贫困状态,面对耶律淳许下的重利,吐蕃人很难不动心。

于是吐蕃决定出兵了,他们要用战争换取利益,同时也想试一试如今的大宋究竟是强大还是弱小,若是宋军不堪一击,那麽吐蕃想要的可就不止是西夏国那点零碎了。

如同宋辽联盟一样,辽国与吐蕃再次结成了各怀鬼胎的利益联盟。

然而,今日与宋军的交战,却狠狠扇了吐蕃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宋军何止是强大,简直强大到可怕,宋军将士手里那形状奇怪的武器,更像一柄收割韭菜的镰刀,轻而易举便将吐蕃人收割得乾乾净净。

他们收割的,可都是人命啊。

从发起冲锋,到此刻吐蕃军停止冲锋,队伍阵型陷入混乱,军心已跌入谷底,眼看即将要全军溃败,这个过程仅仅一个多时辰。

四万吐蕃军,在刚才这一个多时辰里,战死的人数已经达到了近两万,他们全死在宋军那神秘的火器之下。

可笑的是,直到现在,吐蕃军仍然没能突破宋军的防线,哪怕短短的一瞬都没有,他们全部被击杀在四百步内。

此时吐蕃主帅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必须及时止损了。

抬眼望向北面,北面的辽军已经赶到,正与另外一部分宋军发生了交战。

吐蕃主帅面色苍白,却自嘲般笑了笑。

两国联盟?两面夹击?

多麽可笑,他居然听信了契丹人的鬼话,居然真的傻乎乎凑上去让宋军收割,平白折损了一半的兵力。

而北面的辽军,此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耶律淳的算盘打得很精,通常情况下,如果宋军没有火器的话,这种奇军突出,两面夹击的战术也非常成功,不出意外的话,胜利一定属于辽国和吐蕃。

可偏偏宋军不是软柿子,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中原王朝的精兵悍将,还是一个能够完全碾压他们的热武器文明。

一支军队再强大,战术布置得再精妙,在先进的文明面前,注定只是一场笑话。

任尔八面来风,我自岿然不动。

不管你从哪个方向进攻,我只气定神闲守住防线,扣下扳机。

耶律淳的战术很精妙,可惜,他生不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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