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弟争吵(第2/2页)
眼看冲突愈演愈烈,苏予锦想劝都不知道从何劝起。婆婆被这激烈的争吵吓得缩了缩身子,眼神恐惧,嘴里喃喃着:“不吵……不吵……”
**再次开口,这次语气强硬了些:“弟,你这话说得就有点重了。小玉选择从姑姑家走,自然有她的道理。如果你坚持要她从家里走,也不是不行,但家里的情况……到时候场面要是办得简单了,只怕更不好看吧?”
他这话,隐隐将南乔的坚持归因于经济上的拮据和怕场面不好看的虚荣,彻底刺痛了南乔的尊严。
“滚!”南乔彻底被激怒,口不择言地吼道,“带着她滚!既然觉得姑姑家好,那就让她嫁!我南乔就当没这个姐姐!以后是福是祸,都跟这个家没关系!你们给我出去!”
“南乔!”苏予锦和姑姑同时惊呼。
南玉难以置信地看着南乔,眼泪决堤而下,她死死咬着嘴唇,用力一抹眼泪,拉起**:“好!我们走!弟,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看了一眼气得浑身发抖的南乔,扶住脸色尴尬的姑姑,也快步跟了出去。
房门被重重甩上,巨大的声响震得客厅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南乔粗重的喘息声和婆婆低低的、无意识的呜咽声。
苏予锦看着一片狼藉的氛围,心中一片冰凉。年前刚刚凝聚起来的温馨与希望,在这一场暴风骤雨般的冲突中,被撕扯得粉碎。南乔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垮了下去,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下来,寒风呼啸,如同这个家刚刚经历的、以及未来可能持续的严冬。团圆年里的暖意尚未走远,新的裂痕却已如此深刻而惨痛地横亘在亲人之间。日子仿佛骤然跌入了冰窖。南玉摔门而去后,家里连续几天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南乔脸色阴沉,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一言不发,常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闷头抽烟,直到苏予锦轻声提醒,才烦躁地把烟摁灭。婆婆似乎也被那天的冲突吓坏了,病情出现了轻微的反覆,眼神时常变得呆滞,偶尔会抓着苏予锦的手,含糊地问:“小玉……不回来了?”问得苏予锦心里一阵酸楚。
苏予锦心里同样不好受。她理解南乔的愤怒和受伤,那是作为长子、作为兄长尊严被挑战的痛。但她也隐隐为南玉担忧,那个**,看着总让人觉得不那么踏实,南玉这般不管不顾,只怕前路艰难。她试着劝过南乔两次,话还没说完,就被南乔硬邦邦地顶了回来:“别提她!她眼里既然没这个家,就随她去!”苏予锦只能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默默操持着家务,照顾老人孩子,努力维持着这个家表面的平静,内心的忧虑却与日俱增。
然而,血脉亲情终究难以彻底割裂。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南乔正帮着小豆看作业,手机响了,是姑姑打来的。南乔皱着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姑姑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恳求:“小乔啊,还在生气吗?唉……那天是玉丫头太倔,说话没轻没重,你别往心里去。那个**……是我们那的,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挺能干的一个小伙。玉丫头现在也是赌着一口气,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你看……这婚事……”你们也不要担心太多。
姑姑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南乔强撑的坚硬外壳。他沉默地听着,脸色变幻不定。挂了电话,他久久没有说话,直到米豆摇他的手臂问问题,他才恍然回神,有些心不在焉地摸了摸儿子的头。
夜里,躺到床上,南乔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苏予锦知道他没睡,轻声道:“姑姑打电话,是不是说小玉的事?”
南乔在黑暗中“嗯”了一声,声音沙哑:“姑姑说,那个**…是他们老家那里,也算是知根知底。只是我这个姑姑一向不靠谱,我怕二姐以后像第一段婚姻,过不好。
苏予锦叹了口气:“我那天看着也觉得那人不踏实,眼神太活泛了。小玉正在气头上,又没经过什么事,别真被人骗了。”
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南乔翻了个身,面对着苏予锦的方向,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苏予锦能感受到他态度的松动。“我再混账,也不能真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南乔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奈的沉重,“可她那天说的话……太伤人了。”
“人在气头上,什么话说不出来?”苏予锦柔声劝道,“她是姐姐,你是弟弟,还能真跟她计较一辈子?妈现在这样,我们要是再不团结,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南乔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将连日来的憋闷和怒火都吐了出去。“明天……我让二姐再去仔细打听打听那个**的底细。至于南玉……”他顿了顿,“等她气消了点,在劝劝她,自己考虑清楚。
听到南乔这番话,苏予锦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她知道,这是南乔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和妥协,愤怒之下,终究还是割舍不掉对姐姐的关心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