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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手轻脚帮他拢好衣襟,指尖碰到那微凉的绢布时,动作放得更轻了,生怕触碰到他不愿人见的伤痕,也怕自己再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

竹凳就放在榻边,我坐下时尽量放轻动作,避免发出声响。

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梦话,倒不觉得困倦——

见他额角渗了薄汗,我就用帕子沾了凉水给他擦。

他又开始乱动,一只手伸到榻外,眼看就要碰到地上的砚台,我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胳膊,掌心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心里竟生出种照顾自家小弟的感觉。

虽然他比我小不了几岁,却总爱跟在我身后,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连带着眼神都软了下来,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天光泛白时,苏文砚还在睡,磨牙声和梦话没停过,一会儿说要找先生评理,说李子玉的字不如他的画好看;一会儿又委屈巴巴地说“娘别收我的墨汁,那是我攒了半个月的月钱买的徽墨”。

我把铜盆里的温水换了新的,坐在竹凳上看着他,忽然觉得这闹腾的一夜,竟让书院的冷清都散了些。

竹凳的凉意透过粗布衣衫渗进来,我却毫无睡意。

苏文砚翻了个身,裹胸布的边角又从衣襟里露出来,兰草纹在晨光里若隐若现,比夜里看得更清晰了些。

我伸手替他把衣襟拽得更紧些,指尖无意间触到他肩头的骨头,才发觉这看似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竟瘦得能摸到骨缝——想来他平日里也并非那般无忧无虑,或许也有自己的难处,只是从不肯在人面前显露罢了。

后半夜起了风,书舍的窗棂被吹得吱呀作响,像是在抱怨这夜的漫长。

我起身去关窗,回头时见苏文砚缩成一团,像只受了寒的小猫,脸色都有些发白。

铜盆里的水渐渐凉了,我提着壶又去院里打水。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灶房的烟囱开始冒起炊烟,是早起的杂役在准备早饭,远处传来早起商贩的吆喝声,卖豆浆的、卖包子的,声音混在一起,带着晋朝市井的烟火气。

打水回来时,见苏文砚把外袍蹬到了腰际,裹胸布的系带松了半截,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比寻常男子的皮肤细腻许多。

我连忙放下铜壶,快步走过去替他系好,手指碰到那层薄薄的绢布时,心里竟有些发慌,像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那异样的情绪又冒了出来,这次却更清晰些,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又麻又痒。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把注意力放在收拾画具上,告诉自己不过是同窗间的寻常照料,莫要多想。

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书舍,晨光落在身上,带着清晨的微凉,可心里却像揣了团火,连脚步都轻快了些。

这闹腾的一夜,倒像是给我心里那些乱糟糟的情绪,来了场无声的梳理——往后不管科举结果如何,能有这样的同窗相伴,也算不负这寒窗岁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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