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亲缘隔得太远,刘成辉自然不会没皮没脸地上赶子认亲。

其母在安陆县浣衣,时不时地接受亲戚救济,最终养大刘成辉。

赵景行想起圣德太后问及刘成辉一案时的异常。

还是那句话,越想撇清干系,划清界限,就越说明个中有鬼。

圣德太后必然与刘成辉认识,且关系不一般。

翻到第二页密信,印证了赵景行的猜测。

圣德太后出嫁前身边丫鬟通通换走,尽数病故,尸骨无存。

假若圣德太后真与刘成辉有一段未了情缘,且被圣上发现,那么圣上翻脸处罚刘成辉就有理由了。

密信第三页,亲卫传来刘成辉年轻时的画像。

很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赵景行低声呢喃,这份眼熟如鲠在喉,绝非简单的远亲相似之感。

一把遗失在记忆角落的钥匙,此刻在意识的深处引起微弱却执拗的回响。

在哪里见过他?......

这个疑点,成了所有真相中最关键、也最令人不安的一环。

之前猜测圣德太后第一次下毒阿兄,是为了让阿兄绝嗣。

在太后看来,结果是误杀昭阳公主,也就是误杀了自己。

所以才会有第二次对自己的下毒。

可其中还有一个疑点,当年阿兄不过十三岁,谈不到什么子嗣的问题。

层层包裹的记忆厚茧逐渐洇湿变薄。

她沉下心,再次回想那段灰黑色痛苦的宫宴过往。

宣德元年。

琉璃宫灯映照着蟠龙金柱,丝竹管弦之声漂浮在弥漫着龙涎香与酒香的空气里。

玉案上堆砌着御厨精心烹制的珍馐佳肴,银盏玉碟在烛火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身着华服的宗亲与重臣们依次列座,觥筹交错间尽是礼仪周到的虚应笑意。

沉闷,太沉闷了。

年幼的赵景晏做少年男子装扮,阿兄做女子装扮,在殿前舞剑《象王行》。

为什么举办宫宴,她不记得。

为什么上前献艺,她也不记得。

殿旁忽有鼓点密如骤雨,戟柄顿地,与鼓声应和,一下一下。

整座宫殿随节拍开始呼吸。

一人着玄衣,领口以金线绣夔龙,一人着朱袍,广袖如丹霞。

两人剑尖相距不过寸许。

旋身、错步、点地、凌空,剑锋每一次交击都溅出雪亮的光屑,仿佛把空气都削成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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