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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歆睁开眼睛，她的听觉很好，娘亲在院子里的时候，她就听见了动静。
看来，娘亲和林夫人相处得并不如表面那么愉快，这一点在宅子门口的时候，她就敏锐地觉察出来了。
娘亲这些年一直得到华正清的宠爱，加上娘亲明面上管着许多产业，平日里出手又大方，华府里的人也都乐意捧着她，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的，人就一直娇气又敏感。
不过，林夫人为什么要针对娘亲？
不应该啊。
之前在福泽堂这两人不都还好好的？
难道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歆回想起之前门口的一些情景，娘亲对方公子确实多有维护。
不过，林夫人说的也不完全是站在小黑这一边，当时光线暗下来，两人站的位置又背着大家，娘亲确实有可能没看清楚的。
不管了，娘亲向来自持大家闺秀做派，相信过了今晚娘亲明天就能调整好心情的。
“小姐，您醒来了？”
墨兰高兴地找来软底鞋，想要帮助华歆穿上。
华歆没动，示意墨兰也别动。
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她拉着墨兰到自己身边坐下。
“墨兰，你的身契我已经还给你，你不再是我的大丫鬟了，不用做这些下人们做的事情。”
墨兰突然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涌上来，着急道：“小姐，当时给墨兰身契，不是为了方便买了鱼尾巷的宅子吗？”
她觉得当时小姐这样做，只是为了不受华府和江夫人的辖制。
华歆摇头，轻声道：“不是，墨兰跟着我六年了吧，当年你娘和我约好的是五年，如今已经过了快一年，你完全可以选择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啊。”
墨兰着急起身，想要说些什么。
华歆拦住她，道：“墨兰，这些年谢谢你陪着我，无论以后如何，我们一直是好朋友的。”
墨兰想要说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是的，这些年来，明面上她是小姐的大丫鬟，实际上小姐一直信守承诺，把她当成了好朋友对待。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又有什么理由去逼迫小姐？
可就这样离开吗？她心里又十分不舍得。
“少奶奶睡了吗？”
院子里传来说话声。
墨兰起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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