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军演惊魂与“飞熊”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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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彻底僵住了！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雷霆劈中！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腕上那冰冷而熟悉的蓝色光索，感受着其中流淌的、属于法兽獬豸的微弱意志。那意志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怜悯的劝阻？他再看向近在咫尺、散发着不祥红光的按钮，又看向旁边直播镜头里自己那张因疯狂而扭曲、如同灭世魔神的定格画面…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荒谬感、无力感和一种被整个世界（包括自己信奉的法兽）背叛的悲凉，如同冰冷的海啸，瞬间将他淹没，连灵魂都为之冻结。连獬豸的残魂…都在阻止他？都在告诉他，他的“法度”，他的“肃清”，在此刻，本身就是更大的混乱？

“呵…呵…呵呵呵…” 商鞅突然发出一阵低沉、嘶哑、如同砂纸摩擦朽木般的笑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尽的苦涩、自嘲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放下了手臂，仿佛那手臂有千钧之重。手腕上，那道蓝色的光索如同完成了使命般，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丝微凉的触感。

他低下头，看着掌心中那块恢复了冰冷坚硬、却似乎也失去了一丝灵性的獬豸碎片。又抬起头，透过监控中心破损的窗户，望向外面那片依旧喧嚣、混乱、沉浸在廉价粉红狂欢中的废墟广场。眼中的疯狂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的空洞和一种万念俱灰的疲惫。

他默默转身，不再看任何人。沉重的步伐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尊严和信仰的废墟之上。他一步一步，离开了主控台，离开了监控中心，走向那片他深恶痛绝却又无能为力的喧嚣之地。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竟显得如此佝偻、萧索，仿佛瞬间被抽走了脊梁，苍老了百岁。

逸一揉着撞痛的胳膊，和黄月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心悸和一丝对商鞅的复杂情绪。两人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

沈万三抹了一把额头上瞬间冒出的冷汗，心脏还在狂跳，但奸商的本能让他立刻对着镜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地强行挽尊：“哈…哈哈！家人们！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刚才…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技术演示！对！技术演示！隆重向大家展示我们沈记文旅最新研发的‘法兽紧急约束安保系统’！效果大家都看到了吧？拔群！绝对拔群！有效防止一切过激行为！包括…呃…过于热爱秩序的行为！现在！让我们把镜头切回…看！霸王又扛起了一位勇士！这位美女加钱要求多转三圈！”

弹幕陷入了短暂的、诡异的沉默，随即以更猛烈的姿态爆发：

【……】

【我信了你的邪！沈万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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