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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到岸边,邢成义把玻璃罐打开,原来里面装着清水。他让王红梅摘了朵半开的樱花放进去,花瓣在水里轻轻转,像只停在水面的粉蝶。“这叫‘花船’,带回去能养两天。”他盖紧盖子,罐子在阳光下亮晶晶的,“等花谢了,咱就把水倒在花盆里,也算让春天多待会儿。”
沿着湖边的小路往前走,遇见卖樱花糕的摊子,米白色的糕点上印着朵樱花,像把春天刻在了上面。邢成义买了两块,递一块给王红梅:“尝尝,看有没有玫瑰酥甜。”樱花糕入口带着点清香,甜得很淡,像春风拂过舌尖。王红梅咬了口,看见糕上的樱花纹路,忽然想起邢成义补裤子的针脚,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路边有老人在拉二胡,曲子是《茉莉花》,调子在花影里飘,像裹了层糖。王红梅跟着调子轻轻晃头,邢成义忽然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是用红绳系着的樱花木牌,上面刻着两个小字:“平安”。“刚才在门口的摊子上刻的。”他把木牌系在她的帆布包上,“老板说,樱花木牌能许愿。”王红梅摸着木牌上的纹路,指尖能感觉到木头的温热:“我许愿咱能早点开铺子,门口也种棵樱花树。”
走到樱花大道时,人忽然多了起来。有姑娘穿着旗袍在花下拍照,旗袍的盘扣在粉白的花影里闪;有老两口互相搀扶着走,老爷爷给老奶奶摘花瓣别在鬓角;还有小孩举着跑,粉色的糖丝沾在脸上,像沾了朵小樱花。王红梅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长椅:“咱去那儿歇歇吧,我给你唱段戏。”
她坐在长椅上,邢成义挨着她坐下,玻璃罐里的樱花在阳光下泛着粉。王红梅清了清嗓子,唱的是老家的小调,讲的是姑娘盼着心上人回家的故事。她的声音不高,像花瓣落在水面,却把周围的喧闹都压下去了。邢成义望着她,她的睫毛上沾着点阳光,唱到动情处,嘴角的酒窝陷下去,像盛着两朵小小的樱花。
“唱得真好听。”等她唱完,邢成义从兜里掏出块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比后厨收音机里的戏文还顺耳。”王红梅的脸有点红,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她早上蒸的豆沙包:“饿了吧?这豆沙是用新下来的红豆做的,甜得很。”豆沙包的热气混着樱花的香,在两人中间漫开,像团暖烘烘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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