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流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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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弘今日在酒楼失态,人证物证皆在我手。
只需稍加暗示,崔家为了颜面,自会对外澄清是‘小辈口角意气之争,不足挂齿’。若想不体面…”
他身体故意向前,引得洛寒知一声压抑的抽气,
“…那便让他们听听,爪子伸太长被烫熟的滋味。”
洛寒知磨得浑身一颤,嘴上没饶人:
“…崔弘那眼神,活像要生啃了你,烫他一百遍都不冤。”
“至于最要命的‘谢氏僭越’”
他目光转向洛寒知,身前的手突然握住了一侧,指节深陷。
“明日大朝,便是‘窦氏外戚强占民田、逼死人命’的滔天巨浪。
御史的弹章、苦主的血泪、力赞陛下的清流之声…
会像海啸一样,把那些嚼舌根的‘僭越’闲话,冲得渣都不剩!”
他顿了顿,灼热的气息带着一丝慵懒的坏笑:
“至于那句‘你之享乐便是我之所向’…”
三日前,我已让京中最善写市井俚曲的‘快嘴张’,编了几支小调,唱的是‘惧内的谢侍郎,为博红颜一笑,私房钱买糖糕’的趣事。
此刻,怕已在市井瓦舍传唱开了。
惧内郎君哄娘子的床头话,谁还当真当朝堂罪证?”
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纵容和一丝“无奈”的自嘲:
“唉,‘惧内’的名声,本官…担得起。”
洛寒知听得杏眼圆睁,小嘴微张,这戏精彩啊。
她随即又想到什么,歪着头,一派天真烂漫地“补充”:
“可是韫之哥哥…流言这东西,是不是像野草呀?
这边刚掐灭一茬,那边‘嗖’地又冒出来了?
总不能天天弹劾窦家吧?那也太累人了。”
她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仿佛真的只是在担忧:
“不如…我们再多放几种说法出去?
比如说…嗯,有人说我其实是因为在宫里表现得好,被太后娘娘私下偷偷夸奖了才那么大胆的!
还有人说安乐公主是自己犯错在先,太后娘娘才罚她抄书的!
再有人说崔家兄妹是嫉妒咱们谢家,才故意找茬,想破坏联姻!
…乱七八糟的说法一大堆,真真假假混在一起,那些看热闹的嚼舌根子的,听着听着不就糊涂了嘛?
谁还记得最初那根草到底长啥样呀?”
正有一下没一下揉捏着的谢珩,指节猛地一顿。
多放几种说法?让流言自我消解?制造信息迷雾?
这思路…竟跳出了他精心设计的“引导压制”或“强权转移”的框架,直指舆论传播的核心本质
——当信息过于庞杂混乱时,真相反而被淹没,攻击的焦点也随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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