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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符!”萧烈将青灵符往瘴气里扔,符纸遇瘴气立刻炸开,青光裹着酸香和草木香,在瘴气里烧出条通路,灰绿瘴气碰到青光就往后缩,露出底下的土地;
琴九拨动新弦线,弦音里的草木香顺着通路往前飘,煞骨钉上的绿光剧烈抖动,钉身竟渗出青液,是山灵精魄在回应弦音;
石凡走上前,用镇煞砖轻轻敲了敲煞骨钉,砖上的地脉纹与钉身的青气共鸣,钉子“噗”地从土里弹出来,落在砖上,钉尖的绿光立刻被砖吸收,化作颗小青珠,滚进石凡手心。
“成了!”萧烈的新火在通路两侧燃成火墙,瘴气不敢靠近,“青灵符烧瘴气,弦音唤精魄,镇煞砖收煞气,这组合比三镇阵还顺!”
等他们返回青石村时,手里多了袋小青珠——都是从煞骨钉里救出来的山灵精魄。李伯把青珠嵌在记石上,记石的煞巢地图突然亮起,黑三角旁的蚀灵瘴和煞骨壁位置,都标出了淡淡的青纹:“是山灵在给咱们画‘破阵图’!瘴气最薄的地方在东侧,煞骨壁有处旧伤,是当年镇北军留下的枪痕!”
夕阳落进晒谷场时,所有准备都已就绪。青灵符堆成小山,每张符上都缠着青藤丝;裂壁器摆了整排,煞砖粉裹着的灵谷杆闪着红光;三个徒弟的法器都淬了新灵——萧烈的烧火棍能喷金红火,琴九的弦线能引山灵风,石凡的咸菜缸酸香里带着地脉震,连缸底的双龙虚影都多了层青鳞。
孩子们举着自己画的安魂纹旗,旗上沾着灵谷粉和青藤露,说要跟着去煞巢,给师父们加油。张伯笑着摸摸他们的头:“你们守好家,就是最大的加油。等我们捣了煞母珠的老巢,回来用煞巢的碎石给你们铺新路,让路都带着灵气。”
云烬望着记石上亮得发烫的煞巢地图,又看了看晒谷场忙碌的身影——李伯在检查镇煞砖,张伯在给裂壁器补烟丝灰,徒弟们在试新法器,孩子们在插安魂旗,连黑三都在仔细打磨青灵符的边角。
他知道,决战的时刻近了。蚀灵瘴再毒,有青灵符和山灵风可破;煞骨壁再坚,有裂壁器和镇北军旧痕可裂;煞母珠再凶,他们有地脉为基、山灵为援、法器为锋、人心为盾,更有薪火相传的守护信念。
晚风拂过,青莽山的草木发出轻响,像是在为他们壮行;三镇阵的光带在暮色里流转,连着青石村与煞巢的引路绳越发清晰。云烬握紧记石,指尖的温度与阵图的光热交融——这一战,不仅是为了青石村,更是为了地脉不息、山灵安宁、烟火不灭,为了所有扎根大地的守护与传承。
锋芒已备,只待破晓时分,踏破煞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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