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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提着一篮新摘的靛蓝草赶来,草叶上还挂着山涧的露水,他将草扔进缸里,“这缸本就该染草木色,哪能容煞气撒野!”露水入缸,与灵草汁、艾草灰、阳血交融,缸面的雾气彻底消散,浑浊的染料重新变得清亮,靛蓝色中泛着金、青、红三色暖光,像揉进了青石村的烟火气。

李长生举起青铜酒壶,壶中酒液化作一道金光,注入染缸中心,“玄渊以为旧色能染蚀记忆,却忘了这染缸藏着‘焕新咒’——当年你爷爷染战衣,特意在木壁刻了‘旧痕为底,新色为魂’的咒文,旧色越浓,新色越亮。”他对着缸面轻喝,“三万年前的战衣色,该醒了!这缸染的是人间暖,不是归墟寒!”

金光与三色暖光交织的瞬间,染缸突然剧烈震颤,缸底浮出块巴掌大的灵木片,木片上刻着爷爷的字迹:“染尽煞气,留取暖痕”。木片旋转的瞬间,所有旧色被卷入缸底,染料重新变得清澈,靛蓝色中浮出细小的战阵图,图上的守灯人穿着泛光的战衣,阵形完整,再无崩裂之象。

玄渊的道袍残魂在最后一缕黑气中怒吼,虚影被暖光夹击,寸寸消散,只留下句怨毒的回响:“染得掉旧色,染不掉归墟的终局!”声音消散在染坊的清香里,再无踪迹。

日头偏西时,老孙试着往缸里放了块白布,白布捞出时,竟染出半幅鸳鸯戏水图,图的角落藏着极小的“守”字,字周围泛着淡淡的金光。徒弟摸着手上的青痕笑道:“这缸染出的色,比往日暖多了!”阿木看着染缸里的三色暖光,突然明白“旧色潮”的真意——过往的战仇从未消失,只是被爷爷用草木色藏进了染缸,藏进了靛蓝的布衣、金黄的腰带、绯红的肚兜上,用人间的鲜活色彩,盖过了岁月的沉郁旧痕。

李长生收起青铜酒壶,壶中酒液映出归墟裂隙的虚影,玄渊的残魂正对着一面巨大的染缸冷笑,缸中翻滚的不是染料,是归墟的煞气,“他还在找能染尽天下色的终局缸。”李长生望着虚影,“但他忘了,青石村的染缸早就证明:旧色再深,也盖不过新色的暖;煞气再浓,也染不透人间的鲜活。”

染坊的炊烟与染缸的清香混在一起,飘向青石村的家家户户。老孙开始给村民染新布,染出的布料泛着淡淡的金光,谁也没再提旧色潮的凶险,只觉得这新染的衣裳穿在身上,比往常更暖,连走路都带着股草木的清香。只有阿木知道,这染缸的木壁里,藏着三万年前的战衣魂,浸着现世的烟火暖,那些被染尽的旧色,早已化作最温柔的底色,托着青石村的日子,在岁月里慢慢焕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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