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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屠户的婆娘抱着刚纳的鞋底赶来,鞋底的麻线浸过阳血,她将麻线拆下来,缠在绣绷的木框上,“麻线粗,能勒住煞气!”麻线绕框三圈,煞气在框沿凝成的战旗虚影突然模糊,木框的裂纹里渗出灵草的露珠,露珠滴在绷面上,往世画卷里的硝烟竟渐渐散去,露出底下淡淡的鸳鸯纹路。
张大爷蹲在绣绷旁,将烟袋锅里的烟灰撒在裂缝处,烟灰与青光交织,竟化作细小的艾草纤维,纤维缠着丝线生长,“草木灰能固线,让往世的裂痕长不出新煞!”他边撒边念叨,“绣绷绷的是布,箍的是家,哪能让邪祟钻空子!”
李长生举起青铜酒壶,壶中酒液化作一道金线,缠在银针上,“这绣绷藏着守灯人的‘封图咒’,当年你爷爷把战阵布防图绣进寻常绣品,就是怕它落入玄渊之手。如今煞气冲裂丝线,是想让往世的裂痕吞噬现世的暖——但针线能绣花,也能缝煞。”他对着阿木点头,“用守灯人的力气,把往世卷箍回绷里!”
阿木握紧银针,指尖的玉佩与针尖的青光共振,他的识海里涌入爷爷的记忆:爷爷坐在这绣绷前,用灵草线修补战阵图的裂痕,每一针都念着“一针缝怨,二针补暖,三针箍住往世寒”;绷面上的战阵图在针线中渐渐隐去,化作鸳鸯、牡丹、稻穗,藏进市井的烟火里,让煞气找不到踪迹。
“爷爷是用绣绷藏图,不是藏煞!”阿木的声音带着力量,银针在他手中翻飞,每一针都精准刺入裂缝的核心,灵草线顺着针脚蔓延,在绷面上织出细密的网,网住泛动的煞气。张寡妇的银针、王屠户婆娘的麻线、张大爷的艾草纤维,都顺着网纹交织,往世画卷的裂痕在针线中一点点收拢,残垣化作田埂,尸身化作稻草人,硝烟化作炊烟,竟在绷面上绣出了青石村的模样。
玄渊的道袍虚影在煞气中怒吼,他对着绣绷吹送更多黑气,试图冲裂针线网,却被顶针的黄铜光、麻线的阳血、艾草的清香层层挡住。黑气在青光与暖光的夹击下溃散,最后一缕煞气被银针钉在绷面,化作个小小的“暖”字,与鸳鸯图的翅膀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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