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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蹲在织布机旁,将烟袋锅里的火星弹向茧膜,火星落在灵草棉线上,银丝突然发亮,顺着经线蔓延,将所有茧膜串联成网,“这轮回茧怕草木火!”他往火星里添了把晒干的槐树叶,烟雾升腾,带着老槐树的清香,茧膜在烟雾中渐渐透明,膜里的战魂虚影露出温和的面容,不再是怨怒的模样。
李长生举起青铜酒壶,壶中酒液化作一道金光,缠在木梭上,“玄渊以为梭子能穿刺轮回,却忘了这梭子是老槐木做的,木心藏着青石村的年轮,每一圈都是人间烟火,穿不破的。”他将金光注入梭尖,“阿木,穿一次试试!用守灯人的力气,穿破这因果茧!”
阿木握紧梭子,学着爷爷的样子,将梭尖对准乱线中的茧膜核心。玉佩的青光与酒壶的金光在梭尖汇聚,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将梭子穿过经线——梭尖刺破茧膜的瞬间,没有爆响,只有无数光屑飞出,光屑里是战魂的虚影,他们对着阿木鞠躬,然后顺着经线钻进织布机的木架,木架上的裂纹渗出灵草的露珠,将过往的煞气洗得干干净净。
织布机的“咔哒”声恢复清脆,乱掉的经线重新整齐,每根线上都缠着细小的银丝,银丝织出的布纹不再是战阵残图,而是带着山涧水纹的青棉布,布角绣着半片龙鳞,与阿木的玉佩严丝合缝。木梭落在地上,梭尖的“守”字重新清晰,裂痕里钻出的灵草嫩芽缠着梭身,像在说“缠暖不缠怨”。
玄渊的道袍残魂在最后一缕烟中溃散,只留下句怨毒的回响:“穿刺不了轮回,我就织满因果网!”声音消散在织布机的“咔哒”声里,再无踪迹。
日头偏午,纺车婆娘重新开始织布,梭子在经线间穿梭,织出的棉布泛着淡淡的金光,摸起来格外温润。她笑着说:“还是咱村的梭子管用,穿得破轮回,织得出暖布。”阿木捡起地上的灵草嫩芽,嫩芽上的露珠映出爷爷的笑脸,他突然明白“梭子穿刺轮回茧”的真意——不是刺破轮回,是用人间的暖,穿破过往的怨,让因果在烟火里,织成新的暖布。
李长生收起青铜酒壶,壶中酒液映出归墟裂隙的虚影,玄渊的残魂虽退,却在裂隙边摆弄着织布机的部件,隐约可见绣绷的轮廓。“因果器具篇,才刚到一半。”他望着虚影,“玄渊想织满因果网,咱们就用人间烟火,织张更暖的网,兜住所有过往的怨。”
织布机的“咔哒”声在午后的阳光里回荡,像在低吟一首关于轮回与守护的歌谣,歌谣里有梭子的穿刺、棉线的缠绕、烟火的温暖,还有那句藏在布纹里的话:轮回再深,也穿不破人间的暖;因果再重,也织不过烟火的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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