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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生站在光桥上,将断剑插入船底。断剑的青光与船板的“守”字刻痕共鸣,船底的煞气被逼出,化作玄渊道袍的残魂,残魂嘶吼着扑向李长生:“渡魂也没用!归墟开时,连黄泉都要倒流!”
“黄泉倒流,人间烟火也能架桥。”李长生指尖轻弹青铜酒壶,壶中酒液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残魂,“你看这些战魂,他们要的不是复仇,是回家。青石村的炊烟、老槐的根、村民的暖,就是他们的家。”
金色锁链收紧,残魂在青光与暖烟中溃散,最后化作一缕青烟融入河面。空船的晃动彻底停止,船板上的冰碴全融了,露出乌木的原色,原色里泛着淡淡的金光,像被岁月打磨过的暖。
战魂虚影们对着村民们深深鞠躬,然后顺着棉线的银丝、光桥的金光,飘向村子的祠堂、老槐树、石磨,融入青石村的烟火里。最后一个虚影离开时,将船舷的半段棉线解下,抛给阿木,棉线在空中化作片艾草叶,落在阿木掌心。
天快亮时,河面恢复了往日的窄窄溪流,乌木空船消失在晨光里,只有岸边的老槐树上还挂着半截银丝棉线,棉线缠着片艾草叶,在风中轻晃。
李长生收起断剑,青铜酒壶的光重新温润,壶中酒液映出黄泉河的虚影,虚影里的爷爷撑着船,船上空空的,却飘着艾草的清香。“玄渊以为能借怨魂乱人心,却忘了战魂最念的是家。”他看向阿木掌心的艾草叶,“这船渡的不是怨,是未断的牵挂。”
阿木将艾草叶夹进爷爷的药书里,书页上“山灵泣,灵脉续”的字迹旁,突然多出行小字:“黄泉船,载魂还”。他望着溪流的方向,仿佛看见爷爷的船影在晨光中远去,船尾拖着的不是煞气,是回家的暖光。
村民们陆续离开河岸,回家准备早饭时,脚步都轻了许多。王屠户路过溪流,特意往水里撒了把新磨的麦粉,张大爷给岸边的老槐树浇了瓢山涧水,水顺着树根渗下去,像是在给地下的战魂送暖。
朝阳升起时,溪流的水泛着金光,水里漂着细小的绿芽,是新冒的韭菜苗,芽尖顶着露珠,露珠里映出乌木船的虚影,虚影里的爷爷笑着挥桨,船身的“守”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阿木摸着胸前的玉佩,玉佩已不再发烫,只留着淡淡的暖意。他知道,黄泉河的空船不会再来了,但那些渡回来的战魂,已化作青石村的烟火、草木、晨光,藏在每个角落,像爷爷说的那样——魂归故里,暖在人间,怨仇自散。
祠堂的晨钟敲响时,溪流的水声里混着淡淡的船桨声,像在低吟一首跨越黄泉的归乡谣,谣里有战魂的盼,有守灯人的念,更有青石村世世代代“烟火暖魂”的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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