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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被李长生拉到篝火旁,孩子们围着他踢毽子、转陀螺,笑声像银铃。有婆娘们教他唱山歌,“春播一粒籽哟,秋收满仓粮哟……”歌声朗朗,带着泥土的热乎气,他跟着唱,唱着唱着,心里的空落散了,爷爷的声音没了,只剩下篝火的暖、同伴的笑,还有鼻尖飘来的肉香。他举着陀螺转得飞快,喊着“我转得比风还快”,笑声盖过了远处的哭丧声。

张大爷被后生们拉到火堆边,递给他一碗热米酒,酒里泡着红枣。后生们给他讲春耕的打算,说今年要多种两亩谷子,让他多打几担新米;婆娘们给他缝新鞋垫,说“您老身子骨硬朗,还得看咱们收秋粮呢”。米酒的暖顺着喉咙往下淌,身边的热闹裹着他,心里的悲戚像被火烤的冰,慢慢化成了水,再没了之前的空落。他抹了把脸,拿起锣锤敲了两下,“哐哐”响,笑着说:“老骨头还能扛!”

焚天宫的丧音煞,本想借悲戚蚀断人心防,却没料到青石村的春夜里,有杀年猪的吆喝、唱山歌的朗朗、分肉时的欢闹、篝火边的絮语。这些热乎的人间声响,像一把把钝刀,把丧音里的悲戚斩得七零八落;这些实实在在的牵挂——孩子的笑、婆娘的针、春耕的盼,像一根根绳,把摇摇欲坠的心牢牢拴在烟火人间。

玄诚子坐在篝火旁,喝着热米酒,听着山歌和笑声,胸口的闷堵渐渐散了。他看着村民们脸上的泪变成笑,看着丧音在热闹里越飘越远,终于明白:丧音煞能勾悲戚,却勾不走人间的热望;能断心防,却断不了彼此牵挂的暖。这哭丧声再悲,也敌不过杀猪的吆喝、山歌的调子、孩子的笑声——这些带着人间热气的声响,是煞气最斩不断的“护心符”。

天快亮时,哭声彻底散了。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洒在晒谷场,篝火的余烬还在冒烟,地上散落着啃剩的骨头、踢坏的毽子,空气中飘着肉香和酒香,暖融融的。村民们互相拍着肩膀,眼里虽还有红血丝,却亮着光,谁也没再提夜里的悲戚,只说“今早的粥得熬稠点,杀了年猪有力气”。

李长生望着天边的晨光,把松脂灯吹灭。灯芯的余温还在,像心里没散的暖。“人心这道防,最软也最硬。”他对村民们说,“软的是牵挂,硬的是盼头,只要这两样在,再阴的丧音也蚀不断。”

阿木捡起地上的陀螺,陀螺上沾着点篝火的灰,他迎着晨光转起来,陀螺的影子在地上打转,轻快又踏实。他知道,爷爷不会盼他去陪,爷爷盼的,是他在这热热闹闹的人间,好好长大,好好活着。

丧音煞退了,春夜的暖留在了心里。青石村的守护,从来不止是火把和符咒,更是这哭了又笑、累了又扛的人间热乎气,是彼此眼里的盼头,是烟火里的生机,岁岁年年,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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