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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村的溪水,在立春前的暖日里,突然变了颜色。
往日的溪水该是清亮的,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和游动的小鱼,阳光照在水面上,像撒了层碎银。可今日天刚亮,去挑水的张大爷就发现,溪水泛着青黑色,像被墨汁染过,水面漂着细小的泡沫,带着股腥甜的怪味,凑近了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蒙着层黑膜,用手一摸,滑腻腻的,像沾了油。
“水咋浑了?”张大爷的喊声惊动了溪边洗衣的婆娘们。大家看着浑浊的溪水,手里的棒槌都停了——王屠户家的黄狗喝了两口溪水,没多久就趴在地上吐白沫;洗衣的婆娘们发现,衣服越洗越黑,清水泡过的布面竟染上灰斑,搓都搓不掉;最吓人的是村东头的老井,井水原本清冽甘甜,此刻却浮着层黑膜,膜下的水泛着气泡,舀上来的井水放在桶里,没多久就沉淀出灰黑色的渣,像掺了沙土。
“是‘归墟浊流煞’!”玄诚子捧着水样赶来,水样在碗里分层,上层泛黑,下层沉淀着灰渣,他的指尖沾了水,立刻泛起红疹,“焚天宫这是引了归墟的阴浊煞气,污染了咱们的水源!水是生命之源,这煞能让清水变毒、活水变腐,人喝了会腹痛呕吐,牲畜喝了会生病,连浇地的庄稼都会枯黄!”
他指着吐白沫的黄狗:“您看这狗,是煞气蚀了肠胃!这浊流煞比寒煞、虚耗煞更阴毒,它顺着水源往村里渗,井水、溪水、甚至屋檐的雨水都会被污染,不出三日,全村就没干净水可用!没了活水,人会渴、地会裂、牲畜会病,比断粮更难熬!”
村民们看着浑浊的溪水、泛黑的井水,心都揪紧了。青石村靠溪水灌溉、靠井水饮用,水是村里的血脉,水一浑,日子就像被掐住了喉咙。王屠户急得直跺脚,他家的猪喝了脏水开始拉稀,再没干净水,年猪怕是活不过开春;纺车婆娘家的水缸快见底了,看着浑浊的溪水,连淘米都不敢用,愁得直抹泪。
“浊流煞怕净、怕滤、怕草木清气。”李长生扛着一捆菖蒲和明矾走来,菖蒲的绿叶带着露水,明矾块白亮,他往浑浊的溪水里撒了把明矾,奇妙的是,明矾落水的地方,黑沫开始凝结,慢慢沉向水底,水面竟透出点清亮,“水浑了就滤,毒了就净,咱们祖祖辈辈跟水打交道,最懂咋让水变清——明矾能沉浊,菖蒲能解毒,艾草能驱邪,再引活水冲淤,浊流煞就没处藏!”
他让后生们先堵住溪水入村的岔口,在溪边挖沉淀池,池底铺三层细沙、两层活性炭(村里烧木炭时存的硬炭块)、一层晒干的艾草,“让溪水先流进沉淀池,浊渣被沙和炭滤掉,艾草能吸煞气,过滤后的水再引进村,就干净了。”
李长生又带着人清理老井,用长杆绑着艾草捆,在井里搅动,井水“咕嘟”冒泡,黑膜被搅碎,浮出水面,用网兜捞上来,竟是团青黑色的絮状物,碰着空气就化成灰。“井里的煞气得清干净,”他往井里撒了把明矾和菖蒲粉,“明矾沉底浊,菖蒲粉在水里散清香,能护住井水的清气。”
阿木提着个竹篮,篮里装着采来的蒲公英和马齿苋,是村里老药农说的净水草药。他跟着大人往沉淀池里撒草药,蒲公英的白绒落在水面,竟带着细小的气泡,把黑沫往岸边推;马齿苋的茎叶泡在水里,水的腥甜味淡了些,透出点草木的清苦香。“师父!水变清了!”他指着沉淀池的水,过滤后的水虽然还有点浅黄,却能看见池底的沙粒,再无之前的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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