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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生让村民们把柴房里的烂木头清出来,堆在晒谷场中央,周围架起松木和艾草,一把火点燃。火焰窜起丈高,烂木头在火里“噼啪”作响,腐气遇着烈火,发出凄厉的尖叫,化成黑烟被火苗卷着往上飘,在阳光下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白灰,白灰里还带着草木的清香。
“腐气藏在湿木头里,烧透了就没了。”李长生往火堆里扔了几把粗盐,盐遇火炸开,火星溅得更远,把躲在角落的腐气都引了出来,“烧完的白灰别扔,撒在柴房和粮仓周围,能防着腐气再回来。”
玄诚子站在晒谷场边,看着火焰吞噬腐气,看着粉末镇住霉斑,看着热沙子吸干潮气,突然明白:所谓的“腐气蚀物”,靠的是阴湿和腐朽;而破解它的,恰恰是人间最寻常的“干燥”与“热烈”——阳光的暖、烈火的烫、草木灰的干,这些带着生命力的“燥气”,正是阴腐之气的克星。
日头偏西时,柴房和粮仓的腐气彻底被清干净了。门框上的腐斑变成了硬块,敲掉后露出新鲜的木头茬;粮仓的门板干爽坚硬,霉丝消失无踪;连被蚀过的石板路,撒上草木灰和石灰后,也重新变得平整,踩上去踏踏实实。村民们把烧剩的白灰撒在墙角、窗根,白灰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王屠户摸着干爽的门框,又闻了闻空气,腐臭的气味消失了,只有艾草和烟火的清香:“这腐气看着凶,原来怕干怕晒,跟地里的烂根草似的,晒透了就死了!”
李长生望着晒谷场的余烬,火星还在灰烬里闪烁。阿木捡了块没被腐蚀的木头,在手里掂量着,木头带着阳光的暖意,扎实得很。“师父,它们不会再回来了吧?”
李长生摇头,又点头:“只要咱们把屋子晒得暖,把柴火晾得干,把心放得稳,再阴的腐气,也蚀不透青石村的日子。”他捡起一把白灰,撒向晚风里,白灰随风飘散,落在田埂上,像是给土地添了层养料,“木头会烂,但新的能长;日子会难,但人能扛。”
暮色里,柴房的烟囱重新升起炊烟,烟火的暖香混着草木灰的清香,飘满整个村子。粮仓的门被重新加固,门板上还留着淡淡的白灰痕迹,却透着安稳的气息。焚天宫的腐气虽狠,却没能蚀穿这人间烟火筑起的屏障,因为这里有晒透的阳光,烧旺的烈火,还有村民们用双手护住的、踏踏实实的日子。
腐气已散,但守护的脚步,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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