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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海城的渔民发现,深海的月光总带着股尸臭味。
不是寻常的海腥,是腐肉烂骨混着怨气的腥甜,像浸了毒药的蜜糖,顺着洋流往港口飘。李长生正在码头修补浮标,就听见“咚”的巨响——艘满载而归的渔轮突然剧烈下沉,船底被什么东西撞出个大洞,海水裹挟着黑褐色的腐肉涌进船舱,渔民们捞起块碎肉,上面竟长着细小的婴儿手指,在月光下微微蠕动。
“是‘鲸尸魔胎’!”玄诚子的罗盘针身裹着层黑膜,指针扎进盘底,拔都拔不出来,“焚天宫把搁浅的巨鲸尸掏空,填了百具枉死孕妇的尸身,用脐带血养出的邪胎,藏在鲸骨缝里,专吸活物的精血,船底的木头都能被它啃成筛子!”
他说得没错。深海里浮出半截鲸尸,白森森的肋骨像座破败的牢笼,每根骨头上都缠着发黑的脐带,脐带末端吊着半透明的肉囊,囊里隐约能看见蜷缩的胎儿轮廓,眼窝处闪着幽绿的光,正随着海浪轻轻晃动。艘靠近探查的小艇突然被股吸力拽向鲸尸,艇身瞬间被无数细小的肉须缠住,木头“滋滋”作响,竟被肉须里的酸液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用火箭射!”赵将军让人点燃火箭,射向鲸尸的肉囊,可火箭刚碰到腐肉就熄了火,箭杆反而被缠住,化作黑灰飘落,“这邪物怕火却更喜阴火,寻常火焰烧不透它的腐皮!”
李长生没看火箭。他盯着鲸尸最粗的那根尾椎骨,骨缝里渗出的腐液最稠,肉囊也最密集,显然是魔胎的“养魂巢”。他突然想起三爷爷在桑田峪埋瘟猪的法子——“腐肉怕生石灰和艾草灰,尤其是拌了雄黄酒的热灰,能把邪毒烧得连渣都剩不下”。他瞥见港口堆的生石灰块,是渔民腌鱼用的,雪白坚硬,旁边还堆着晒透的艾草捆,是端午时留下的,草叶里还带着阳光烤过的焦香。
“阿木,把生石灰、艾草灰和雄黄酒都搬来!”李长生的声音压过海浪声,“再备些地脉金砂和陨铁凿子!”
阿木立刻扛着石灰袋跑过来。这些石灰是望海城的老渔民特意窖藏的,说“生石灰遇水放热,能烧死海蛆”。李长生往石灰里掺了艾草灰和金砂,泼上滚烫的雄黄酒,灰堆瞬间“咕嘟”冒泡,腾起白茫茫的热气,带着股辛辣的草木香,驱散了周围的尸臭。
“看好了,怎么让腐胎现形。”李长生抓起把热灰,往靠近鲸尸的海面上撒——灰粒落水时,海水“噼啪”炸开,黑褐色的腐肉浮出水面,被热灰烫得蜷缩成球,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吸盘,像无数张嘴在无声嘶吼。那艘被缠住的小艇趁机挣脱,渔民们举着船桨往热灰里划,桨叶沾着灰浆,竟再没被肉须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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